“如烟，待到三界重归于一，轮回规则便会自行消散，曾经的我给了你一切，而今的我又会毁了你的一切，如此你恨我吗？”忽然褚天钧看着柳如烟认真的问道。

这些是柳如烟原本也没想到的，确实一旦三界归一，能量循环就会终止，那轮回规则就不复存在，柳如烟好不容易修炼到的仙尊境界也会直接烟消云散，她虽然不至于彻底消亡，但现如今所拥有的力量都会不复存在，会沦为最普通最普通的人。

柳如烟愣了片刻，是啊这样的话，自己是不是应该恨褚天钧才对？

他的一个决定让自己拥有了一切，又因为他的一个决定，让自己失去了一切，他想怎样就怎样，从未在意过自己的感受，这样难道不应该恨吗？

“祖师，你做这一切为了什么？”柳如烟问了一个问题。

这一次换褚天钧愣了片刻，过了一会他才说道：“为了让我在意的人好好的活下去。”

“那祖师会付出什么？”柳如烟又问。

“一切。”褚天钧只说了两个字。

下一刻柳如烟笑容明媚的说了句：“那如烟也愿付出一切，只要是对祖师有利的。”

“把手给我。”忽然褚天钧朝柳如烟伸出右手，让对方也伸出手。

柳如烟不明所以，还是乖乖照做，虽然两人有过深入交流，但自那以后，连一次身体接触都没有，此时突然要伸出手，柳如烟下意识的还有些害羞，脸颊都微微泛红。

褚天钧果然握住了柳如烟的手，两人都感觉到对方身体的温度，有那么一瞬间柳如烟感觉身体触电一般，但下一刻一股庞大的记忆，连同一道玄妙的气息从褚天钧的手掌传递到她的灵魂之中。

刹那间柳如烟有种开天辟地的明悟，前世今生种种，无数的岁月光阴，仿佛走马灯一般在她灵魂深处闪过，而她的气息也在不断攀升。

柳如烟看到了一幅非常古老的画面，那是属于她的视角，但她那时候还不是人，好像是一株柳树上生长出的柳絮。

那还是三界未分之时，柳如烟的母体生长在河畔，这里景色宜人，远离世俗纷扰，自柳如烟有意识起，她就记得母体柳树下有个中年常年打坐于此。

这里少有外人出没，偶尔有几次来过旁人，从那些人毕恭毕敬的态度，还有对柳树下打坐之人的称呼，柳如烟得知这个没怎么动过的人叫通天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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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天大帝不是在河畔修炼，好像是在思考问题，终于有一天大帝站了起来，他身上道韵流转，一举突破了大帝境，走到了从未有过的高度，他也看到了一个完全由法则交织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