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亚东一行6人押着“鬼见愁”第2天中午才到达沂水县,吴亚东交待鲁先杰,"把“鬼见愁”先送到看守所,下午休息,明天上午你再去提审。″
交待完他又给王伟江去了电话,“王书记,报告你一个好消息,"鬼见愁″昨天夜里12点多抓到,当时怕影响你休息就没给你汇报,我们连夜赶了回来,现在人已送到看守所。”
“祝贺吴局长凯旋而归,辛苦辛苦,那赶紧回去休息吧,到时我给你请功。”王伟江高兴地说。
“鬼见愁”送到看守所被单独关在一间房子里,他看了下房间,除张床和被子其它什么也没有,他摇摇头忽然自嘲道,“你以为是驻宾馆啊,在这里有张床和被子就不错了。”
他躺在冰冷的床上,双眼紧闭着,脑海里像是放电影一般快速地倒带,试图回忆起自己究竟是在哪一个环节出了差错,以至于被公安局逮捕。
他仔细思考每一个细节,但始终找不到答案。他曾经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但现在看来,他还是低估了警方的能力。或许是他太过自信,忽略了一些微小的细节;又或者是有人出卖了他?这些问题不断在他脑海中盘旋,让他感到无比的焦虑和困惑。
他后悔不已,如果当初能够再小心一点,也许就不会落得如此下场。然而,现在说什么都已经太晚了,他只能等待法律的审判。想到这里,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心中充满了绝望。
他脑海里闪过无数个疑问,但始终想不明白两个问题:一是沂水县公安局到底是如何找到他的?他们怎么会知道他就是陈庙乡的那个盗墓贼呢?毕竟他在盗取陈庙乡古墓时并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二是他与阿莲的约会完全是临时起意,先到岸西县,然后阿莲回老家,他又追到苍南县,公安局又是怎么得知这一切的呢?突然,他瞪大了眼睛,自言自语地说:“一定是阿莲出卖了我!因为只有阿莲知道我去苍南县找她,而且除了她,再没有其他人知道我的行踪。可是阿莲甚至连我的姓名都不知道,那她又是如何得知我是谁的呢?”这个念头让他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梁骨上升起,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说句实话,他疯狂盗墓几十年,这期间他几乎将所有心思都用在了躲避警察追捕上。他深知自己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底线,但他却选择了一条不归路,继续沉溺于这种违法活动之中。对于公安局的调查手段和抓捕行动,他早已习以为常,甚至可以说是应对的得心应手。然而,这次的情况似乎有所不同。尽管他仍然能够轻易地应对那些常规的侦查措施,但他始终无法摆脱沂水县公安局的追查。这让他感到困惑不已,因为他一直以来都是凭借自己的机智和反侦察能力来逃避警方的追捕。有时他甚至想过金盆洗手,从此退出江湖,或许只有这样才能确保自己的安全,但那轻而易举就到手的白花花银子又让他难以放弃盗墓活动。没有银子做支撑他等于要放弃目前挥金如土的生活,银子、女人才是他的最爱。他不愿失去这种花天酒地,风流快活的生活。
然而,自信的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在小小的沂水县栽了,混迹道上几十年的盗墓之王——"鬼见愁″从此将在江湖中消失。
第2天上午,鲁先杰奉吴亚东之命前来提审贾怀庆。当看押人员把贾怀庆带到一间审讯室时,贾怀庆看了眼鲁先杰就坐在那张特制的凳子上一副爱搭不理相。
“叫什么名字,哪里人?”鲁先杰发问。
孤傲的贾怀庆连看都没看鲁先杰一眼,根本就不理睬他。
“我说你是哑巴还是聋子,我问你话没听见嘛。”鲁先杰责问道。
“别在这跟我嚷嚷,回去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你没资格提审我,回去叫你们局长来,我有话要问他。”贾怀庆猖狂道。
“你一个盗墓贼在我跟前神气什么呀?你要见局长就见啊,你以为你是谁啊,少在我面前摆谱,快老实交待你犯的罪行。”鲁先杰严肃地说。
“我是盗墓贼不错,也不是我看不起你,我是你抓到的吗?你有这个本事吗?你没有这个本事来审我什么呀,赶紧回去待着,别在这耗时间。”贾怀庆简直是目空一切。
鲁先杰从警这么多年以来,不谦虚地讲真从来没被犯人这样怼过,他又好气又好笑。他气的是你一个阶下囚还这么猖狂,你有资格嘛;好笑的是不知天高地厚,口出狂言,好像谁来审问他都要听他安排,这岂不是异想天开,痴人说梦嘛。
“贾怀庆,我知道你在道上是个人物,人称盗墓王,绰号鬼见愁,可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你现在什么都不是,就是个罪犯,还有什么可神气的,还是乖乖老实交待吧。”
“哈哈,你知道胡杨林嘛,死了立在那千年不倒,倒下千年不腐,我最后劝你快点走吧,别在这白费功夫,我不会跟你说的。”说完就两眼一闭在那养起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