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权急忙点头称是,转身去拿喇叭。
“夏风,我老公就算犯了错,你凭什么把他打疯?他不就喝醉了酒,没认出来你吗?你用得着下这么狠的死手吗?你还算是个人吗?你就是个畜牲!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们无论如何都要给我一个交代!不给我交代,我们一家人就去县里,县里不管去市里,市里不管去省里,省里不管就进京!我就不信这世上找不到个说理的地方!”
就在这时,斜刺里冲出来个中年女人,指着夏风破口大骂道。
“夏风,你还我活蹦乱跳的儿子!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啊,还等着他给我养老送终,现在被你给打疯了,让我可怎么活啊,我跟你拼了算了!我的宝贝儿子哟……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啊……”紧跟着,一名白发苍苍的老大娘坐在地上,两只手朝大腿一拍,哑着嗓子嚎啕道。
继而,一个小孩子也用力抹着眼角,泪流满面的向夏风咆哮道:“坏蛋!坏蛋!大坏蛋!”
一家三代齐上阵!
这可怜巴巴的一幕真别说,冲击力十足。
旁边那些不明真相的群众都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看向夏风的眼神满是厌恶和愤怒,有些相信了李金斗这些亲属们对夏风的指责。
“咳咳……”夏风听着这一言一句,扬眉轻笑,从秦权手里接过扩音喇叭后,将音量调到最大后,贴近咳嗽两声,等到喇叭发出刺耳尖啸,让场内喧哗的人群安静下来后,目光缓缓掠过李金斗的那些亲属,然后义正言辞的字正腔圆道:
“小朋友,你认为我是大坏蛋吗?虽然我不忍心伤害你幼小的心灵!但是小孩子要从小培养起正确的三观和价值观。你还不知道吧,你爸爸喝醉了之后要殴打老人,是叔叔拦阻的,而且你爸爸吃饭还不给别人钱,欠了足足两万多块钱!按照你们老师的教导,这是好人吗?”
“老人家,你说你儿子命苦,他命苦不命苦,我不清楚,可我知道的是,他欠下两万多欠账的那家饭店的老板娘从小没了父母,现在没了老公,怀里带着个没断奶的孩子,上面还有个体弱多病,年纪跟你差不多大的婆婆,她一个人撑着一个家,一年赚五六万,你儿子欠的钱占了三分之一!甚至,就因为她婆婆问你儿子要饭钱,你儿子就要去打这么一位和你年纪差不多的老人家?您说说,这位老板娘摊上这样的事情,命苦不苦?”
“还有,按照镇政府的统计,咱们长水镇的农民兄弟一年人均收入一万多块钱,您儿子一个人吃饭欠的钱,是两位农民兄弟辛苦一年的所得。您说,农民兄弟得是有多命苦,倒了几辈子的血霉,才摊上了这种胡吃海塞,胡作非为,不敬老,不体谅民间疾苦的苍蝇干部?”
“这位女同志,你说是我把李金斗打疯的?请问你有什么证据是我把李金斗打疯的?我告诉你,现在是法治社会,没有证据随便说开口抓人,那叫造谣诽谤,是要负法律责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