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正刚说完,我们全部都挺直腰板等待所长们的巡查。
监室里之前一直都是这样,不巡查的时候大家松松散散,巡查或者管教来的时候我们再挺直腰杆,这样坐板不会特别的累。
可刚才马磊想要让大家整个电教时间都挺着腰杆,这别说是杨宽不服,就连我的心里也不舒服。
就这样我们挺直腰杆坐了五六分钟,巡查监室的所长和医生打开了监室的牢门。
杜正刚问过好报过号后所长问:“监室里谁有事情要报告吗?”
这时候我偷偷瞄一眼杨宽,我以为他会站起来报告,可杨宽却是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
“好,既然没事就好好电教,我们去巡查下一个监室……”
所长和医生走后,我们保持着腰板笔直的姿势等待管教的到来,不知为何,以前这个时候大家还会聊上几句,今天所有的狱友却一言不发。
大概等了二十分钟,管教打开牢门兴致勃勃的走进监室,一进监室他就说道:“肖战豪,心里别难受了,昨天你老婆给我打电话问了你的情况,另外你家里一切都好,你在这里面就不要操心了。”
“还有杜正刚,你爸打电话说这几天你的案件可能就开庭了,没事,家里一直在给你跑关系,我想开完庭下完判决差不多就回去了。”
“曲智勇,你老婆又来看守所了,这一次她带着律师被所长劝回去了,你闲的时候写封信好好劝劝,如果能知错改错,日子能过还要过下去。”
“还有你们那些……”
管教正说着的时候,杨宽突然举起手喊道:“报告管教,我申请调号!”
听到杨宽的报告,我赶紧自觉的挺直身子,同时我在心里把杨宽给骂了一遍:杨宽呀杨宽,你可以说想要谈心,等管教把你带出去以后再说调号的事情,你怎么能当着全监室的面直接就报告要调号呢?
不止我这么想,这时候我也听见有人小声嘟囔:“傻逼,报告也不挑个时候……”
此时管教也愣住了,停顿了几秒后他用训斥的语气问:“杨宽,你为什么要申请调号,是我为你们操的心不够多,还是你在我的监室里过的不够好!”
“报告管教,不是你的问题,是……”
“是什么是!他妈了个巴子,我感觉就是因为我对你们太好了,把你们给惯出了毛病!”
没给杨宽说话的机会,管教接着训斥道:“不用说我就知道,柳浮生走了以后你想做监室里的刺头,但是你杨宽也太高估自己了,你能做刺头吗,你配做刺头吗?”
两句话训的杨宽低下了头,这时候马磊举起手说:“报告管教,杨宽之所以想要调号是因为他不服从管理,不想值给他安排的夜岗!”
听到马磊的话,管教训斥的更难听了:“你妈了个巴子的,马磊是我提名的监室长,我不在监室的时候他就代表了我,现在你告诉我,你杨宽凭什么不服从管理,凭什么不值夜岗!”
可能是听到马磊的声音杨宽心里来气了,这时候他愤怒的站起来说:“报告管教,马磊如果排岗的时候公平一点我值几点的都无所谓,可是马磊任人唯亲,他让伺候他的五保户值八点到十点的岗,让我值十点到十二点的岗!”
“另外管教,柳浮生走的第一晚马磊就分了床铺,别的监室怎么分床铺的我不知道,但是让五保户睡第二铺的这种事,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说完这些,杨宽的情绪稍微缓和一点:“管教,我也是四五十岁的人了,如果被管教被干部哪怕是被马磊吼我都不会说什么,但是马磊却让吴晨阳这个家里没人管的五保户在监室里吆五喝六的,你觉得我们心里是什么感想,会好受吗?”
“所以管教,别人不敢提我杨宽敢提,别人怕得罪马磊我杨宽不怕,我今天提出来了,您可以问一问我说的是不是事实,如果我说一句假话,你把我关小黑屋我都认!”
本来我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