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过生吗？”胡一凡没来由地这样问了一句。

韩雪仔细地思考着这个问题，不确定地回答道∶“捏死昆虫算吗？”

胡一凡闻言摇头说道∶“不算，再怎么样也应该是别人养的小猫小狗之类的宠物之类的，你杀过吗？”

韩雪仔细回忆了一下，摇头表示自己没有。

胡一凡点头，自顾自说道∶“我有，而且就在昨天，我杀死了一头足足比我大上两倍魔物野猪。”

他就这样平静地叙述着，但是越听越像是在炫耀。

“我在它的肚皮上划了一刀，然后它毫不客气地踹了我一脚，只是一脚就把这里踹骨折了。”胡一凡摸了摸自己肋骨的位置。

韩雪闻言看向了胡一凡的胸口，眼神不由得有些紧张。

胡一凡依旧神色淡定地注视着前方，并没有注意到韩雪的眼神，他继续说道∶“以前都没骨折过，你别说，第一次体验，确实挺疼的。”说这句话时，他的语气竟带着几分笑意。

然而，韩雪并没有笑，注视着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心疼，想张口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一想起那头野猪里还有几条还未降世的小生命，胡一凡的笑容越发悲哀，似为猪崽哀悼，又似在嘲讽自己。

“我开始有点后悔了，后悔杀了那头魔物。”突然像是不受控制般，胡一凡竟然念叨出这样一句话。

意识到自己的失言，胡一凡有些惊慌：“抱歉，我脑子有点乱，其实我并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天冷了，早点回去睡吧，别冻感冒了，明天还有事情要做。”

说完，胡一凡疲惫地收起了伞，走下阳台，回了自己的房间。

原地只剩下了韩雪一个人，此时她再看向阳台外的雪景，这才发现，原来晚上的雪景其实也没那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