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能够自主移动吗?”利伯拉发问道。
“我记得是不行的。”
“但有没有可能,它可以让某一具骨架携带自己移动呢?”我提问道。
“这个……”
“那就换个问题吧,”萨科法双手插在裤兜里,手肘向后支开了黑色大衣,“它究竟是怎样感知到我们的存在的?为什么它可以指挥那些骨架那么精确地攻击我们?”
等等,我想想……”格兰迪皱起眉头,“嘶……我记得马什老爹用过那么一次。哦,对了!它那个时候就在附近!应该来说,它是需要‘看’的。”
“看,”我低下了头,踱步转身,“这也就是说它应该不在蜥臀目恐龙厅,而是就在入门大厅,否则不可能准确地把握我们的动向……”
“也就是说应当是有某一具骨架搭载着它,”利伯拉垂下手,让掌心的血往地上滴,“萨科法,托罗,有没有注意到刚才有哪一个家伙是自始至终都没有发起进攻,只是在后面看着的?”
“说这个没有什么意义,”萨科法摇了摇头,“你应该也发现了,站在后面没有进攻的有一大批,这家伙很狡猾。”
“我可以吗?”托罗低沉的声音骤然加入了谈话,他调整着自己的帽檐,并不准备解释自己的意思。
我还处于迷惑之中,但利伯拉很快了解了他的意思:“你想说把自己作为诱饵,再让我们想办法把后排的那些全部清理了?”
萨科法凝聚起自己的目光,停留在托罗的脸上,“依据是,你作为科普阵营的人,很可能吸引了最多的仇恨?”
回答不是出自他的嘴,而是他的眼神。他不动声色地注视着大门,如同一尊雕塑般屹立着。
“这只是推测。”利伯拉走到他身边,“你根本不能保证它的可行性。”
“而且路线怎么确定?一旦你离开这个大厅就一定会被察觉,那样出口被封锁,你根本就没有离开的机会。”萨科法果断地否决。托罗在遭遇否决之后就再度陷入了沉默,在短暂的相处时间之中,我越发察觉他在团队中极为特殊的地位。在交流讨论时他极力成为一个无关紧要的局外人,并且不愿发表意见,即便发表了也仅仅是提供一个方向而不愿详细分析,然而在实战过程中,让他负责关键环节又是绝对可靠的。
萨科法似乎是三位之中天生的领导角色,无论是气氛的带动还是事态的分析都由她来处理,此时此刻也是如此,她既需要稳定同伴的情绪,有需要主动想出针对当下情况的方案。她晃动着红色鳞片的尾巴,右手无意识地反复摩挲头顶的泪骨角和鼻骨角质,踱步几许之后抬起头,望向了上方,她流露出深思难题的神色。
“我们两个的事呢?”格兰迪发问道。
“只能暂时先放一放了。”萨科法短暂地让自己从沉思之中脱离出来,回应道。
“毕竟你也不希望千辛万苦找到了化石,结果还是不得不被我们砸了吧。”利伯拉替萨科法说完了剩下的话。
“那也好吧。”
“你有想到些什么吗,智人。”萨科法的声音将我从沉思之中唤醒,我发现她的目光正停留在我身上。
“我可以说说我的想法吗?”我迟疑片刻,开口说道。
“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