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埃雷拉懵懂地放下手,随后转为惊喜,“还真的不难受了,老爷您的大恩大德我永世不忘!您老十七大寿的时候我一定回来探望您。”
“解除了也不代表你以后就又能无法无天,”我走上前去指着她的肩膀说道,“偷鸡摸狗、杀人越货的事情别再给我干了,不然我迟早收拾你。”
“知道了知道了。哟,车来了!”埃雷拉满口答应。
“再见啦!”
“再见!”
“拜拜!”
“再见啰。”
埃雷拉踏上公交车,嬉笑着对我们挥了挥手,车子载着她,驶向另一座城市。
……
与此同时,远在南美大陆的某处,热带的暴雨正在肆虐。
狂躁的风在雨林的边缘呼啸而过,午夜时分的平原笼罩在暴雨的统治之下。震耳欲聋的雷声间或造访浓重的乌云,豆大的雨点在赤裸的潮湿土地上砸出一个个坑洼。
这样一个暴雨之夜,有一个影子,正独自穿行在雨幕之中。
查兰杰知道这样的天气不会有人外出,她展现出复兴者的模样并不会引起恐慌。
瞬膜将她的眼睛与脸上溢流的雨水相隔。
地上四处满起的水洼淹没了道路的痕迹,查兰杰只能在齐膝的浑浊泥水中寻找教堂的影子。
碰头的地方约定在一处废弃的教堂,当她站在雨中向原野极目远眺时,才隐约看到教堂模糊的轮廓。
……
查兰杰骑着本体来到教堂外的时刻,雨仍然不见小。
来到教堂前,确认自己没有来错地方,是一件令她安心的事情。
教堂顶上立着的十字架已然歪斜,老旧的石砌墙壁上爬满青苔,彩色的玻璃蒙满灰尘。在这里碰头,可以算得上是隐秘的了。
她遣散本体,走到教堂的门洞之前。教堂的木门许久以前就已经朽烂了,即便如此,她还是没法透过门洞看清教堂里到底有什么。光源的缺失让教堂里伸手不见五指,但她确实感知到,她的同志正在里面。
她能嗅到同志的气息,但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得到接应。
她忽然想到上一次互相通话发生在十分钟以前。
这十分钟,足以让很多事情发生了。
想到这里她毫不犹豫地扭头就跑,她准备到一个更安全的地方以后再通话一次。
就在那个时刻,她遭遇了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