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蕙兰闭着眼说:“谁是张瘸子?谁说张瘸子是通山大盗,想要证据很简单,剥了脸上的皮”
张瘸子呆住
“闭上嘴”薄厚说了张瘸子一句,不敢招惹施蕙兰,对施探长说:“码头怎么样?金玉堂叫嚣要回来,既然在下碰上这事,必然一管到底,施探长有什么事儿尽管直言,在下必全力以赴”
施探长谈淡的说:“没事””
“嘿嘿”薄厚笑两声说:“活义帮生活艰难,在下在通江县的时候,与码头工人有一些交流,如果想提高他们的收入,增加他们的尊严”
施探长露出去意,打断薄厚的话:“薄营长想说什么?尽管直说”
薄厚直说:“金玉堂不肯善罢甘休,在下可以与活义帮合作,合作做点买卖,或者教他们一项”
施探长皱起眉头,收起笑容,打断薄厚的话:“薄营长教在下做事儿!”
“不敢,怎么会”薄厚觉得莫名其妙
施蕙兰突然说:“薄营长只是赤诚之心”
施探长瞪了施蕙兰一眼,对薄厚说:“别人过得怎么样,自己知道,他们活得很好很开心,用不着上帝拯救,更不要谁的同情和帮助”
薄厚不明白怎么招惹了施探长:“在下只是好心”
施探长不以为然:“好心更容易害死人”
张瘸子插话说:“金不换,玉难缠绝非浪得虚名,这次公母俩搞定了洋人,哪些洋人都是些拎着口袋来装钱的人,如果活义帮不挪地方,嘿嘿、张爷的张字倒过来写”
施探长讥屑地说:“在下请张爷出面调和,看重的就是张爷与金不换的关系,现在弄成这样真是始料不及,不过张爷把小车都赔上了,在下也不好说什么,令人意外的是,张爷竟是一名江洋大盗,不过,本探长在租界一亩三分地上,呵呵、说话还是有人听的,说说有什么打算,说不定在下可以帮一把,提供消息没有任何问题嘛”
张瘸子完全恢复状态,同时听懂了施探长话里的意思,只要对象不是好货,施大探长不但不管,而且还提供帮助和便利,更加懂了施探长针对金不换的含义:“刚才约翰和沈么爷过来坐了一会儿,约翰是美国旧金山银行的掌柜,金老板就是走了约翰的路子才敢动活义帮,约翰答应帮金不换搞定你的长官,洋人长官的话,施大探长不敢不听吧”
施探长露出恍然的表情:“旧金山银行背后真正东家是樱花社!约翰只是挂出来的羊头,李羽武赶着来汉口,因为两家公司无法调和,当年九通银行背后也是樱花社支持”
“哦”张瘸子恍然大悟:“沈么爷明天与人飙车,呵呵、原来跟李羽武掰手腕,旧金山银行与九通银行,两家只隔几间铺子,呵呵……”阴森森的笑声寒气逼人
施探长打断张瘸子的笑声:“难道金不换没有报告!您的?车被砸了!”
薄厚突然发现施蕙兰看着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眼睛,缓慢流动的清泉,清澈见底,照印人影,眼睛大到只剩下眼睛,竟然看不清施蕙兰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