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信展现的并不是他最强状态。

一定有所保留。

毕竟这是一场消耗战，那种全力爆发，才是饮鸩止渴。

冷杉上下打量着，心中挤压不少疑惑。

对这个年轻人，不乏感到好奇，以及欣赏。

“小兄弟，你这么说也不错，不过，这场恶战能停歇，说起来还是靠你。”

“若非是你之前那一下子，这场恶战，不知道要持续多久。”

“谢谢了。”

白州赶忙说道：

“前辈谬赞，这都是赶巧，不能这么算。”

冷杉轻轻摇头，认真说道：

“这是赶巧？这种赶巧哪有那么巧，那些个狗腿子，来再多也都是炮灰，继续耗下去，只会对我不利，没道理就此罢手。”

“我猜这其中，或许跟小兄弟有关。”

“当然了，我这么说不是要探究小兄弟的什么秘密，千万不要多虑，就是这么一说。”

“小兄弟刚刚那些手段，着实惊人，一念镇杀万里，就算是我，恐怕都很难做到。”

白州轻声道：

“前辈有所不知，我也是被逼无奈。”

“刀架在脖子上，不拼一把，就是个死，我也没想到能有这效果。”

“不过，这也不完全是我的能力，借助些外力。”

冷杉闻言眼神微变，认真观察，猛地察觉出不同。

在此之前。

冷杉还能从白州身上，感知到微弱的‘清理者’的信息，如今，‘清理者’的信息早已消失。

更关键一点，白州身上多出一种朦胧感。

他猛地发现，好似有点看不透这个年轻人。

冷杉疑声问道：

“将清理者摆脱了？”

白州不打算隐瞒，轻轻点头，说道：

“险而又险。”

“我推测，应当是我在此地杀的太多，引起‘本源’不满，降下一份馈赠，本来我与那头清理者，势均力敌，可突然间，清理者就杀了过来。”

“幸好我运气还不错，躲了过去，否则，我恐怕已经与前辈作别了。”

冷杉脸色微变，转而严肃，沉思少许，说道：

“小兄弟，这事怎么说呢，对你而言，是好事，也是坏事。”

白州面露疑色，问道：

“前辈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