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顾问杨国杰则说道:“不管你们采取哪种模式对房屋进行改造和建设,必要的申请手续是一定要有的呀。如果没有获得批准,那就是违建呀。”
付彩金说道:“就算我的房子建设手续不全,那你们没有经过我们的同意,直接就给拆除了,这合法吗?”
杨国杰回应道:“老嫂子,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行政强制法》第 44 条规定,对违法的建筑物、构筑物、设施等需要强制拆除的,应当由行政机关予以公告,限期当事人自行拆除。当事人在法定期限内不申请行政复议或者提起行政诉讼,又不拆除的,行政机关可以依法强制拆除呀。”
徐彩金听到这里,不由得傻眼了,她不知道国家还有这样的法律,允许行政机关强行拆除他们的楼房。但是她仔细琢磨了杨国杰的话,发现里面有个漏洞,于是说道:“青天大老爷啊,你们这是冤枉我们了呀!我们不可能在行政机关给予我们公告,限期我们自行拆除以后,还不自行拆除的呀。因为截止到现在,我们都没有收到你们给予我们的公告和拆除通知呀,所以截止目前,我们的房子仍然属于合法的建筑物呀。”
信访局的付晓兵严肃地说道:“徐彩金,你所说的这件事情是不正确的。当时你们的房子被认定为违法建筑之后,乡镇的工作人员曾经多次前往你们家,要求你们拆除房子,可是你们却一直对此置之不理。”
许彩金却开始胡搅蛮缠地说道:“你们多次到我家,要求我们拆除房子?我怎么不知道呀?你们有什么证据能证明吗?”
信访局的付晓兵一下子被问得哑口无言,他确实拿不出什么证据来证明乡镇工作人员曾多次到许彩金家,要求他们拆除房子,因为他们没有自行拆除,所以才被乡镇工作人员强制拆除的。
这时,县委常委、政法委书记祝西祥看到工作人员在这样的细节问题上被徐彩金问住了,连忙开口说道:“大家不要在这些细节问题上过多纠缠了。反正现在房子已经拆除了。而且,房子确实是违法建筑,这也是有相关证据能够证明的。所以,被强制拆除也没有太大的问题。虽然给你们造成了一定的损失,但政府也是在依法行政,这都是有法律条文作为支撑的。嗯,这样吧,我建议咱们也就别揪着这些细节不放了。徐彩金啊,如果你家庭有困难的话,政府可以帮助你申请一个低保啊,或者是一些救助,这些都是可以的。但是你要说非得要这个赔偿金,我觉得这是没有法律依据的,今天就先这样吧。”
徐彩金根本不认可祝西祥的话,她说道:“你给我什么低保啊,或者是补助啊,这些东西我都不要。我现在就要求你们追究当时那些执法人员的责任,第一,为什么在建设的时候没有及时制止?第二,强拆我的房子,为什么没有提前通知?我觉得这些工作人员这属于严重的失职行为,我要求处理他们。”
祝西祥语气严肃地说道:“徐彩金,你今天的诉求主要是关于房屋赔偿款的问题。而你刚才提到的关于处理执法人员的这两个问题,那是另外一码事,咱们今天暂且不谈这个。”
徐彩金立刻反驳道:“凭什么不谈呀?”
祝西祥耐心地解释道:“信访有信访的规矩,你反映什么问题,我们就给你答复什么问题。你刚才说的处理人的事,那是另外一个事,跟你索要赔偿并没有关系,所以并不在我们今天的信访受理范围之内。”
徐彩金还想继续说些什么,祝西祥直接打断了她的话,说道:“好了,咱们已经占用了很长时间了,后面还有其他的信访人等着反映问题呢,就到此为止吧。”
徐彩金还不想走,然而信访局的副局长付晓兵早已站起身来,推着付彩金就将她推出了房间,同时喊道:“下一个票号的信访人进来!”
满腔怒火的徐彩金,带着满心的愤懑与不甘,犹如一头被激怒的狮子,从群众工作中心的接访大厅愤然走出。她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失望与愤怒,牙关紧咬,似乎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怒火。她心中憋着一股气,想要再次返回北京,继续前往国家信访局反映她所遭遇的问题。
然而,就在此时,龙泉镇人大主席赵学军早已在接访大厅门口守候着她。赵学军眉头微蹙,脸上带着一丝忧虑,不时地向大厅内张望,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其实,对于赵学军来说,解决问题并非他的首要职责,他更重要的任务是看紧徐彩金,确保她不会再出现什么意外状况。
当他看到徐彩金出来时,连忙迎上前去,他的步伐略显急切,脸上露出关切的神情。他连忙说道:“哎,老嫂子,你出来了呀,事情办得怎么样啦?”
此时的徐彩金,原本还想着给田爱林打电话,让他先到国家信访局反映情况,自己随后再赶去北京。可当她看到龙泉镇的党委书记赵学军在身边时,觉得不方便打电话,于是只好没好气地说道:“你们这些当官的都有理,我们这些穷的老百姓都没理!”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怨气,眼神中满是对这些官员的不满与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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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学军一听徐彩金这话,心里就明白,她今天来反映问题,肯定是没有得到县里的支持。于是,他关切地问道:“哎,弟妹啊,呃,今天是哪位领导接待的你啊?”
徐彩金没好气地说:“哪位领导都一样,就是你们县里的那个政法委书记,真不是个东西!合着我家的楼就该被拆除啊,这县里有那么多违建,凭什么就拆我家的?”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愤怒与无奈,手指紧紧地握成拳头,似乎在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赵学军深知此刻他能做的就是尽力安抚好徐彩金,而不是激怒她。于是他随声附和道:“是啊,弟妹,这其实啊,好多事情都不太公平。不过你也知道,像我们这些基层工作人员,也只能是领导动动嘴,下边跑断腿。你也先消消气,咱们回头再想想办法。”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诚恳,眼神中透露出对徐彩金的关心。
徐彩金听了这些话,情绪更加激动,满脸涨红地说道:“消消气,想办法,气怎么消,办法怎么想?你知道现在每天到我家要债的人有多少吗?我家的日子根本就过不下去了!” 她的声音中带着哭腔,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仿佛随时都可能夺眶而出。
赵学军赶忙说道:“哎!弟妹啊,我跟老田的关系,咱不用说别的,有困难你就吱声,到时候我们也一块想办法帮帮你的忙。”
徐彩金看着赵学军满脸的真诚,也实在不好再恶语相向。过了许久,她才说道:“你要真想帮我,嗯,你就让我去北京反映问题。县里不认可我的说法,北京总是认可的吧,我就不信没有老百姓能说理的地方了!”
赵学军一听,连忙阻止道:“弟妹啊,你现在可别去北京了呀!你也知道现在是特殊时期,你看你的问题已经反映了,虽然结果你不满意,可是我估计人家也给你说清楚事情了吧?你现在要是再去北京,那就是连续反映同样问题,这就不叫反映问题了,这就叫扰乱正常办公秩序了呀,到时候他们会处理你的呀!” 他的脸上露出焦急的神情,眼神中满是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