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皇上一把将奏本丢了下来:“张太傅,你看看,你看看奏本如何说的。”夏蝉的眼睛冒着怒火,造反,奏本上写的居然是造反,朕在位十几年,兢兢业业,从善如流,不敢有一点懈怠,现在居然下辖有造反一说。
张理成捡起奏本,慢慢地翻看起来,心里早已像明镜一般的清楚。任谁都不敢胡编乱造有十万灾民造反,此事定然是事实。只是,这件事不能认啊,自己作为文臣领袖,主持朝政这么多年,文官系统里多半的人都是自己人,和自己有千丝万缕的纠葛,一年到头银子也没有少送,真的深查此事,牵连必众,而自己必然难辞其咎,可也是大麻烦啊。
:“陛下,臣认为此奏本必有虚张夸大之词。请陛下明察。”张理成双眼炯炯的看着太尉李士俊
李士俊怒道:“奏本上来龙去脉说的那么清清楚楚,难道还是编造不成?”
张理成毫不动容,转头面对皇上:“陛下,正是因为说的太清楚了,臣才觉得此事另有蹊跷。”
皇帝夏蝉问道:“哦,爱卿怎么说?”
:“陛下,这些年陛下勤于朝政,呕心沥血,臣子们感怀陛下圣明,皆勤勤恳恳,用心做事,至此天下海晏河清,国泰民安,正是太平盛世,岂能因一场小小水灾,造成十万乱民?此理实在不通。”张理成正色道。
文臣里站出几人:“臣等认为太傅所言极是,太平盛世,怎么可能出现十万乱民,必然是守备军为了骗取朝廷军饷,故意夸大其词,才说出如此骇人听闻之谎言。”
:“微臣斗胆问陛下一句,陛下自己相信奏本所言吗?”张理成借机小小的将了皇帝一军。
听下面臣子如此说,皇帝夏蝉的神色反复,脸色又露出将信将疑的表情。
:“陛下,平武城连日大雨二十余天,河水泛滥,坝垮堤崩,周围七县受洪水侵扰,已成一片沼泽,百姓家破人亡流离失所迄今已有两月有余,此事朝中知者甚多,七县受灾啊,难民何其之多,如何不能有十万之众。”太尉李士俊愤慨的说。
张理成还未说话,他身后工部尚书李文君急急站了出来:“陛下,太尉所言荒谬可笑,去年工部拨银六十万两给平武城疏浚河道,加固河堤,工部侍郎陈子善亲自现场督工,所有工程合格验收,太尉大人说垮坝溃堤,简直是一派胡言。”
此刻文臣中又走出一人,监察御史黄飞云:“陛下,臣确实听闻平武城水灾泛滥,百姓流离失所。太尉所言属实。”
:“胡说八道,既有此事,你监察御史为何早不上言?”吏部左侍郎寇其年站出来不服气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