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尸体收敛一下,等到了下一个渡口,报官吧,十几条人命,总是要有个交代的,这几位因我而死的船工和护卫,都是因我而死,老夫怎么着也要给他们一个交代,至少要让他们入土为安吧。”裴大人并不接受许萧萧的建议。
说话间,躺在甲板上的黑衣人头领身子剧烈抽动了几下,一个护卫转过他的身体,他七窍流出浓黑的血,眼睛死死的瞪着,俨然没了气息。
曲先生招呼了一声:“谁会操船?”
没人回答,一会儿,一个胆颤的怯生生的声音:“大人,小人会操船。”
扭头看去,竟是曲先生从那艘客船上提溜过来的人。
大家眼神盯在他身上,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本来就是蹲在甲板一边另一个晕倒的人身边,,吓得普通一声跪下:“大人,我们俩个本来就是那条船上的船工,他们是雇了我们的船。我们和他们不是一伙的。大人饶命啊。”
求饶的这个人脸色黑里透红,像是铁锈的颜色,一个护卫走过去,翻开他的手掌看了看,又翻起晕倒在地那人的手掌看了看,走回来,点点头说:“他们手掌上都是厚厚的茧子,脸色也是水上人家的水气色,他应该没说谎。应该是水上讨生活的,不知道与杀手有没有别的关系。”
跪在地上的船工着急忙慌地从身上摸出一块约莫五两的银子:“大人,大人,你看这是他们给的船资,不是看在银子的份上,我们也不会在风雨里赶路啊,你看,他身上也有一块。“说这话,手在晕倒人的身上乱翻,果然又翻出差不多大的一块银子。
:“你们从哪里来的?”曲先生问到
船工急忙回答:“大人,他们是在北辰雇佣我们的。说是追赶一个欠债逃跑的客商。出的价又高,所以……我们真的不知道他们要来杀人啊,真的不知道啊!”
一甲板的死人,江风都吹不散的浓郁的血腥气,船工哪里见过这样血腥的场面,吓得腿脚酸软,心肝乱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