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铺里有一个低沉的嗓音说道:“今年夏天比往日热多了,好像有一阵子没下雨了吧。再这么热下去,田里的庄稼该受不了了。”
:“我们这里还算好了,听说今年南边日子没法过了,二月底月份暴雨如注,淹了好多田地,然后三月开始到现在,一滴雨没有下过,好不容易种下的庄稼,又要死绝了。哎……这让人怎么活啊。”孙燚微微转头看去,说话的是两个书生打扮的人,二十来岁。
那个个子矮一些穿着浅灰色书生袍的摇摇头说:“二月份南边暴雨引发大水灾,一直到这两个月消息才流传过来,到底是不是真的?到底有没有那么严重啊?”
:“造反了都……”声音忽然停住,说话的书生脸色发青,左顾右盼的很是紧张。
他对面的书生脸色也非常不好:“别胡说八道了。小心抓你进去,抓的人还少了吗?”
孙燚看了看赵无极,赵无极的脸色也有些黯淡。
一时茶铺里没有人说话。
都城方向来了一支马车队,双马拉车,孙燚远远看了一眼说:“嘿,这车队老板舍得啊,这么好的马用来拉车,一车双马,太浪费了吧。”
赵先生捂额低声说:“阿蛮,看看清楚再说话。”
“嗯?”孙燚不解。
车队吱吱嘎嘎的行了过来,为首的马车拉着一个挺大的车厢,车厢边上开了一个窗,窗上挂着帘子,帘子打开,露出曲先生的脸,曲先生招招手,示意上车。
车厢颇为宽敞,车厢内两排软垫,大柱子最后上车,庞大的身躯在车厢门口卡住了,大柱子红着脸不好意思的模样,就不准备进去的,孙燚不乐意,硬生生的把他拉扯了进来:“柱子,这么高级的车厢不坐一坐,好歹见识见识啥是高级享受啊。”
:“曲爹,你真是神通广大啊,我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交个底给我呗。”孙燚坐在车厢的软垫上,屁股动个不停,:“这是什么做的,这么软,是垫了棉花在里面吗?”
曲先生无可奈何的看着猴子一样的孙燚,这个孩子哪都好,就是性格太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