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砚操起一把手盾,拔出腰间短刀,抓住一个医护兵问道:”你们赵将军在哪?”
医护兵双手是血,随手向城墙上一指:“上面。”
有鲜血顺着马道流淌下来,李砚顺着马道向城墙上跑去,手里的盾牌偶尔抬起,挡住袭来的箭矢。
城头上守军的混乱,让李砚眉头皱了起来,不断有弓箭从外面疾射上来,手盾都打的啪啪作响。
西门墙上甬道,垛墙上到处泼洒着血液,有士兵举着盾在甬道里救助伤员,有不少士兵躲在垛墙后,都不敢探头出去。
李砚抿着鲜红的嘴唇,举着盾,从垛墙向外看去,无数匪军拥挤在城墙下,一眼看去,几十架云梯架在城墙上,一群灵巧士兵顺着云梯蔓延上来。
箭楼的窗户不断的有守军的弓箭射出,不断有云梯上的士兵惨叫着翻滚下去,这个侧面的角度,是匪军的弓箭手射击死角,让守军的弓箭手能发挥最大的作用。
:“檑木,石头,往下砸!砸下去!不要让他们上来!”有军官在大声呼喊,声音嘶哑急促。
有士兵抱起大石头推了下去,能听见石头滚落在肉体上发出的沉闷的声响,伴随着凄厉的惨叫声。巨大的檑木需要两个士兵抬着才能滚落下去,但是效果也是最为明显,李砚清楚的看见,有三四根檑木滚落下去,同时一起滚落的,还有断裂的云梯,和云梯上所有的士兵。
几个士兵举着步兵盾,掩护赵标从另一头跑了过来,赵标脸上流着血:“李将军。”
:“怎么,就受伤了?”李砚的眉毛斜斜飞起。
:“不小心被箭簇擦了一下,没什么大碍。”赵标无所谓:“这匪军一上来就是狂扑猛攻,死了不少了,也没当回事,我觉得很奇怪。”
:“你这里伤亡很大?”
赵标摸了把脸:“比预计的大很多。而且,不断在增加。不过你放心,我绝对能守得住。”
:“东门的攻击也挺猛,但是并没有你这里这般激烈,莫非把西门当做主攻了?”李砚又向城下看了一眼,黑压压的匪军又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