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水阳镇以东五十里地,凤鸣村一间大屋子里,罗书武一脸惆怅的坐在昏黄的油灯下,墙上挂着一张舆图,陈煌和范飞坐在他对面的凳子上,范飞的手臂包扎的严严实实,身上的血迹还没有清洗干净,昏暗的灯光下,脸色焦黄憔悴,双眼无神。
:“不是说了叫你们没有十足把握不要动手吗?为什么搞成这个样子?你们说说看,这样的话,我们还怎么去配合近卫军?,我回去怎么向太傅大人交代?你们啊,真是害苦我了。”罗书武拍着大腿,气恼不已。
罗书武在距离水阳镇二十来里的地方遇见溃败的陈煌以及范飞,两人出发前一万精兵强将,再见到,只剩下三千残兵败将,吓的罗书武带着队伍一退又是好几十里地,唯恐被对手追击。
性格急躁火爆的范飞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敢说。
一向温和的陈煌倒是有些不服:“大人,原本我是占了上风的,只是敌军援军来的太急太快,我军鏖战多时,力有不逮,方才撤军。再者说,就战场局势来看,我黑甲骑并不输于对手的。”
陈煌确实也感到有些委屈,这一仗,他的部下还算是打出了黑甲骑的威风。
:“那有什么用呢,谁在乎打仗的过程,要的是结果。输就是输。哪有什么理由的。”
:“那些文臣们不谙军事,他们只看战报上的文字,文字!他们哪里知道那文字里有多少鲜血和性命!”罗书武听了陈煌的说话,又怒又无奈。
:“大人,其实我们可以整顿人马,继续杀回去!”范飞突然抬起头,眼神凶狠,语气硬邦邦的说。
罗书武又用力的一拍大腿,指着范飞吼道:“杀回去?你他妈的瞧瞧你那一只手吧你,你大伯把你交给我,结果老子还他一个废人,你猜,他会不会弄死我?”
:“瓦罐井上破,将军阵上亡,别说是断了只手,就算是死在战场上,也是我范飞的命,与你大人何干?”范飞的狗脾气又发作起来,瞪着眼珠子,焦黄的脸上居然泛起红晕。
:“你少说两句,大人这不是心疼你嘛。”陈煌急忙劝道,又对罗书武说到:“大人,其实吧,我觉得范飞说的也没错,昨日一战,敌人伤亡很是惨重,即使有援军,我们这八千人马,不是不能一战的。”
见罗书武犹豫:“大人,这一仗,我们要是没有一点战绩,这灰溜溜的回去,您确实也不好交代不是,再说了,两天后,近卫军到了舞阳码头,若是我们没有出现,近卫军要是再出点什么事,李世途会不会把一切责任都推在我们身上?那我们更是百口难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