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博文才回到城令府,管家就急急迎上来,端上一盏温热的参茶:“老爷,喝茶,沐浴热水准备好了。”
:“先沐浴。”王博文又连着打了两个喷嚏,一边急急的走,一边交代道:“去找邓郎中,就说大爷我身子不适,淋了雨,着了凉。”
:“好的,老爷。老爷,周大人在书房等着了,您见是不见?”
王博文几乎尖着嗓音叫了起来:“叫他回去!没看见我身体不适?”
管家脚下一滞:“好的,老爷。”
王博文快走几步,又突然停下脚不耐烦的:“算了,让他多等一会儿,就说老爷我沐浴更衣,一会儿出来见他。”
:“好的,老爷。”管家低声应道。
周礼堃听了管家的传话,扭头冷冷的瞧了管家一眼,眼神冷漠的像条毒蛇:“你们王大人好大的架子啊,也罢,我就等他一等。”
周礼堃是永定县县令,不过五品官。
等了并没有多久时间,王博文急匆匆的走了披着厚厚的袍子,脸色惨白,精神萎靡。:“周大人,久侯了。啊~~~啊嚏,阿嚏!”一连几个喷嚏,王博文的身子抖的不成样子。
:“王大人,你这身子骨也弱了些吧,淋了点雨就这般摸样?等眼前事情办妥,我喊人送点上好的野参给你,好生调养调养。”周礼堃捂着口鼻,皱着眉头,像是关怀,又像是鄙夷不屑。
王博文用手绢擦拭着鼻子,声音颤动:“周大人,你来所为何事?要是你县里的事情,麻烦你免开尊口,我着实帮不上忙。”
周礼堃咧嘴笑了一笑,狰狞又阴邪:“王大人,这些年你赚的钱,够你死多少回了?现在收手,未免太迟了吧。”
:“不是我不帮忙,是帮不上忙!你今日没有见到进城的士兵?那几万大军,是你我能扛得住的吗?!”王博文怒视周礼堃,因为激动,身体颤抖的更剧烈,脸色更加苍白。
:“那又怎么样,他们又不能再这里常驻,事情糊弄过去,他们还是要去北疆和北邙人拼命。
一群军痞,目不识丁,只要我们之间配合的好,你以为他真的能查的清楚吗?”周礼堃弹了弹身上的锦袍,轻描淡写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