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速注一铁棍敲在对面冲进来的一个骑士头上,那头盔,脑袋顿时干瘪下去,白的红的迸射而出,金速注一偏头,一侧脸上还是沾染了一些黏糊糊的东西。
金速注眼睛猩红,盯紧了不远处那一支还在战场里保持冲锋状态的大夏骑兵。:“跟老子去弄死他们!冲!”
李砚眼光,也死死盯住北邙战旗下的金速注,那一支几百人的北邙骑兵机动灵活,战斗力惊人,是战场上最大的隐患。
两人的眼光,穿透血腥泥泞的战场,撞在一起。金速注的火爆,李砚的冰冷,迅速紧密缠绕一起,像是多年的夙敌,只剩下你死我活的选择。
两支骑兵骤然启动,几乎一瞬间就进入到全力冲刺的状态,壮士一去不复返的决绝。
枣红马鼻翼快速翕张,双耳向后倾倒,伸长的脖颈,粗大的血管根根分明,强壮的四肢肌肉贲张,猛烈的撞击地面,又化作奋勇向前的巨大力量,眼珠子蒙上一层血色,仿佛嗜血的野兽。
李砚举起手里的“诡刺”与肩平齐,曲起手臂,小臂与枪杆紧紧搭在一起,身体随着枣红马的疾驰,上下微微起伏,形成一种默契的韵律。
细长的枪尖,闪着雪地倒映的寒光。
短短几息时间,双方迅速逼近,对面战马的喘息声隐约可闻。
金速注一声大吼,双臂舒展,斜斜举起手中铁棍,不管不顾地凌空砸下,战马的速度,加上身体的力量,铁棍刮起一道飓风,毁天灭地般狂暴地砸向李砚的胸口。
李砚的眼睛眯成细细一线,头盔下的散发肆意飞扬,持枪的手平稳不动,微微调整了一点方向,振臂猛然向前一刺。
枪出如龙,一点寒芒先至。
细长诡刺消失在金速注的咽喉,并没有穿透单薄的脖颈,枪刺呈六十度角,顺着咽喉,飞速侵入他的大脑。
金速注突然腾空而起,枪刺卡在他坚硬的头颅里,巨大的冲击力,将他整个人从马上挑飞起来。粗重的铁棍脱手而出,发出巨大的破空声,倏然消失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