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话不投机,呼哧呼哧的生着闷气,也难怪陈阳觉得孙燚异想天开,换做任何一个有脑子的人来判断,都会觉得在远离大夏本土一千多里外,在北邙人的眼皮子底下建一座大型军堡,这就是千里送人头的荒唐。
:“阿蛮,你想彻底征服草原,我支持你,可是你这种做法太危险,草原人来去如风,哪里会给你机会让你花一年半载时间安心建设?到时候北邙人进攻,草原辽阔,咱们那几万人要往哪里逃?等死吗?”
:“几万人建设,你知道要多少粮食供养?这么长的粮道,你怎么保证粮道安全?”
:“再说了,就算你在这里建成了,一座孤城,谁来守?怎么守?”
:“阿蛮,你这些年是不是太顺利了,以为天下就你厉害?得意忘形了?怎么,你不怕死,你还指望所有人都陪你去死?”
陈阳越说越气,扯开了衣领,口干舌燥的说不出的烦闷,抓起边上茶壶一连倒了几杯茶一饮而尽,重重将茶壶顿在桌子。
这个时候,陈阳完全不记得两人之间军队的上下级关系,就像年少时候一样,看着孙阿蛮又犯了蛮劲劝不住,几乎要破口大骂的样子。
见陈阳暴怒,孙燚倒是心虚起来,乖乖的拿起茶壶,给陈阳倒了一杯茶,轻轻放在陈阳面前:“阳哥,你急什么,你看我是那种不要命的人吗,你听我把话说完呗。”
:“不听!你爱干什么干什么。”陈阳用力一拍桌子,桌上的杯子猛然跳起来,“叮呤咣啷”一阵乱响。
:“对,我忘了!你孙燚孙阿蛮疯起来是不要命!也行,你要死你死去,以后别人睡你媳妇,打你儿子,我就瞧瞧你那时候躺在棺材里睡不睡的安稳!”
:“嗯?”孙燚原本还有些惭愧,但当陈阳把话说出来时,他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怪异。
他抬头,下巴微收,眼睛斜挑着看向陈阳,瞳孔不自觉地收缩到眼角处,只留下大片眼白露在外面,额头上一根粗壮的青筋暴了出来。
话一出口,陈阳就知道自己说的难听了,面子上又放不下来,微侧过头,死死的板着脸,装着看不见孙燚的表情。
屋子里安静的窒息。
:“我弄死你!”一声暴喝惊雷般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