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安闲陪同杨范一同出城,交接孙大帅要求呈送陛下的物件。
御书房里,夏炽坐在椅子上,盯着书案上的图纸,即使他看不懂,也能看出这图纸的精细,他的心情又有些犯得犯失起来,自己对孙燚产生的敌意和防范,到底对不对。
认真说起来,这些年,孙燚似乎并没有任何事情对自己有所隐瞒,最多是喜欢先斩后奏,而他先斩后奏的举动,往往都有巨大胜利和收获。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对他产生戒心了呢?
夏炽的眼光从书案上移开,缓缓扫视过御书房里,曾经在这个屋子里,被张理成授予的苦和屈辱涌上心头,又让他稍有动摇的心渐渐变得坚硬起来。
作为一国之君,自己必须强大,必须完整的掌控自己的人生,掌控自己的国家,任何可能对自己造成危险的人和事,都必须扼杀在摇篮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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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如辉打着盹,这几年,他的精力也时有不济,如今国家正逐渐走向正轨,作为一个老人,他更多时间学会了闭嘴,让年轻人加以表现。
:“黄太傅,安闲在北疆也这么久了,他一介书生,成天混在这一群杀人不眨眼的大老粗里面也不合适,要不要让他回来?他还年轻,头脑清晰,行事稳妥,在兵部里找个位置锻炼锻炼,日后或可为我大夏肱骨之臣。”夏炽盯着黄如辉,眼神不定,突然问道。
:“啊?陛下,臣以为,吾儿乃朝廷命臣,一切由陛下做主。”黄如辉人老,心里并不糊涂,夏炽这种试探,怎么能逃过这个老人的眼睛。
有自己在,黄安闲就算丢在边军里,也注定要成为忠心为陛下的一双眼睛,陛下又如何舍得让他 回来?
夏炽下一句话,又让老臣黄如辉心里惊了一瞬:“太傅,你说将来若是孙大帅在外面自由惯了,舍不得回来,那安闲在那里,处境不是有些艰难?”
黄如辉抬起层层叠叠的眼皮子,露出一双浑浊的眼睛:“陛下,臣不知陛下此言何意,大夏安定,一切应以安稳发展为主。”
:“陛下,这两年,兵部大力整顿朝廷兵马,严加训练,只是时间尚短,积弊难除,陛下还是应当多给兵部臣子们一些时间。”
黄如辉这话说的有些直白,夏炽听得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