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峰山城内,花花挺着大肚子,伺候着大柱子脱去厚重的盔甲,又脱去战袍,露出一身强壮的腱子肉,借着月色,前后上下打量了一番,满意的点点头:“真好,没受伤”。
大柱子嘿嘿憨笑,花花在他身上拧了一把:“今天鲁哈儿带着你儿子和孙乐偷偷溜上山,打了一只山麂子,几家分了分,咱家留了最大的两条腿。”
:“嗯?”大柱子抬眼看向院子水井处,张蛋蛋殷切地转着井轱辘,将大木盆里打满了水,对着他爹傻笑,等着他爹冲凉。
十一岁的蛋蛋已经长的将近一个普通成年男人的高度,他师从大钟先生,一身横练功夫练了六年,骨架子极大,打着赤膊,反而显得精瘦精瘦。
见他爹一双眼睛瞪过来,立刻转过身,背上有几条红色条状浮肿,看来已经挨过打了。
:“行了,一身臭汗,去冲干净,吃饭!”花花放肆地在大柱子肌肉发达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笑。一场仗打完,输赢并不在她的考虑之中,自己的男人不受伤,就是最好的。
大柱子乖乖地诶了一声,老老实实的往水井处走过去,脚步轻松,或许是卸了盔甲,或许是花花这一拍和这一声呵斥,战场上的血腥与残酷都被驱赶得烟消云散。
:“挨打了?痛不痛?”大柱子往水盆里一坐,一桶沁凉的井水浇了下来,清爽惬意。
蛋蛋笑的和他爹一个模样:“娘亲又舍不得下手。”
:“乐乐可被笑笑姨打惨了,他上蹿下跳,笑笑姨每一鞭都能抽在他屁股上,啪啪响。”
“哗~”一桶水又浇在大柱子头上。
大柱子咧着嘴,笑的很慈祥:“晚上多吃点,补回来。”
蛋蛋又是一桶沁凉的井水从头浇下:“嗯!~~~~爹,今天东瀛鬼子又死了不老少吧?”
:“嗯,小鬼子一点点高,想要上城墙,下辈子吧。”
冲洗干净,换了一身干净清爽衣裳,坐回院子里的饭桌前,桌上大盆子热气腾腾,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汤汁浓稠,肉块肥美,边上一箩筐焦黄的玉米饼子,焦香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