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爷说的可是那个原知县何大人的家?”
佟冰点点头。
“那个宅子都荒废八年有余了,何知县犯了事满门抄斩,宅子里死了几十号人,自查封后,官府多次售买,都无人敢买。”
李虎提起这个宅子,不免有些惧怕之色。
“怕他个毛,还会闹鬼不成,我看那里最适合!”
程奎庵赞成用这个宅子。
“可我们现在的钱,买不起,只有看官府出不出租了。”
大勇说道。
佟冰不以为然的说。
“都荒废了,有人租官府会不租吗,与其这般闲置着,租了多少也能变点现钱。”
于是几人前去找了负责公家土地房屋变卖出租的官差。
官差一听是那个荒宅,眼笑眉开的,但听到是租用,多少有些失望。
但有人肯租用,还是很高兴的办理了出租手续。
二两银子一年,对于佟冰来说真是捡了个大漏。
原知县的荒宅依山面水,宅后青山依旧,宅前清水长流,唯有失色的,是那荒废的大宅。
推开大门,灰尘掉落,偌大的院子杂草丛生,高楼青瓦,映射当年的富华,如今已无光辉。
满亭温存,已如云烟,消散了,再无回。
这人啊,风光月积年累,消陨只在眨眼间,既然要失去,何不别拥有。
佟冰感叹归感叹,面对这个烂摊子,有够他们收拾的。
进得屋内,有一股陈腐味,像多年后开棺死尸的那种味道。
在四周一看,才发现地面墙壁上斑斑块块的,喷洒了大片大片干涸血迹,足以看出当年屠杀的场景有多惨烈。
难怪这房子卖不出去,这官府的善后工作做得太不严谨了,好歹要卖的东西,洗刷一番才有它的价值嘛。
五个人除草搬砖的忙活了两天,才把偌大的宅子打扫干净,多少捡回来它往日的一点点光彩。
下一步就该立灶,购买酿酒的设备了。
什么地锅天锅就要六口大铁锅,砂缸十几个,各种大小坛子几十上百。
安排四人去购买,佟冰就去周赖皮家运高梁去了。
一天忙碌下来,粮食设备都准备齐了,待到第二日,他们就正式开干了。
除了佟冰,四个人都一头雾水,他们多少了解酿酒的工艺。
无非就是将酒曲发酵好的粮食进行压榨,得出的液汁便是酒,这天锅地锅的有什么作用?
这时代的酿酒,都是手工作坊的村榨酒,榨出的酒汁混浊,产量还不高。
酒精度也才十几二十度,相当于啤酒的酒精度,而且除了微甜,口感还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