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他到处找人赌,一连赌了两天,足足输了五十多两银子,这才想到是不是上当了?可那天的损失,要说有,也不过是一封写给夫人的书信。但这封书信,却让他越想越怕。
思前想后,决定报官。
董大人见南英始终直愣愣的站着,一脸大胡子凶神恶煞的模样,恨恨敲下惊堂木,“被告,见了本官还不下跪!”
南英已经可以肯定,自己是被那位爷耍了。于是,面带嘲笑,站直了不跪,冷冷道:“南某无罪,为何要跪?”
董大人又一下惊堂木,喝道:“无罪?!你从金生水手中抢走了银满楼!”
南英大笑:“大人,全扬州都知道,银满楼不是金生水的,南某如何抢?大人,难道要用莫须有的罪名,定南某之罪?”
呃,这倒也是。董大人愣了愣,之前金生水进来就打着楚王侧妃的名义,想着做个顺水人情,不过就是抓个人、打一顿,顺便把金生水要的东西拿回来。没想到,此人居然如此伶牙俐齿。
董大人双眼一瞪,喝道:“大胆刁民,竟敢咆哮公堂,先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话音刚落,立即围上四名衙役,死命想将南英压倒地上。
南英怒喝一声,将四人全部掀翻在地。随即,上前一步,怒道:“董大人,金生水烂赌成性、颠倒黑白。我倒不信了,楚王府会认这个恶奴!南某要告金生水诬陷良民!”
“你、你胡说八道!”金生水急了,“明明是你欺诈良民,逼迫写下文书,董大人秉公审理,你又咆哮公堂!金某看的分明,你就等着下狱吧!”
董大人揉了揉太阳穴。金生水是什么人品,大家都知道,但他是楚王府的人,面子肯定要给。所以,这外乡人无论说什么,进门不跪、咆哮公堂绝对是事实。
于是,大喝道:“来人,将此人拉下去狠狠打!”
董大人这一声,让堂内衙役全部冲了上来。
南英清楚,若是此时动手,藐视公堂的罪名就坐实了。那位爷怕就是想借官府之手挫自己锐气,之前倒是小看了他。但,这八个男人的拳打脚踢,还真有些撑不住。
“住手!”门口,一名四十多岁、面目威严的妇人,稳稳走进公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