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尘。”江正召看着离尘道。
“爷,要我做什么?”离尘一脸的跃跃欲试。
“和两个护卫哥哥,从明天开始,天天去盯我们收来的桑蚕园,盯产量、盯质量,如果不懂就学,还要知道怎么缫丝。”江正召随口吩咐道。
“啊?”离尘愣了愣,脸随即耷拉了下来,“爷,这个……”这是又哪里说错话了?
“这个什么?还想跟爷讨价还价?”江正召瞥了他一眼,“老丙跟我,其他人做事吧。”
第二天,江府又神神秘秘的忙起来,但在锦绣绸庄的张斓,此时却有了些许小小的失落。沐俨果然走了,二人都没约再见的时间,但好在小二陈标又讲起了笑话。
这几日,也不知那位江公子抽什么风,在自家门口立了一块长一丈,高半丈的木匾,上头写着‘子衿丝坊,与傅氏联合出品贡品级生丝。’这行字不搞笑,搞笑的是后面打了两个小框,一个框上写着‘今日子衿生丝量’,另一个框上写着‘今日子衿生丝价’,而框中用木牌挂了几个数字。
问题是,前一个框的数字是零,而后一个框里的数字,如果是价格,却是要比市场价高出半成。
陈标边说边笑,张斓却皱起眉。
江正召手上有这么多桑蚕园,涨价是肯定的,但他难道不卖蚕茧?第一波蚕茧即将上市,如果他出售生丝,不仅价格高、时间还晚,而且收生丝的绸坊也算不上太多。
之前听说,鸿福来与江氏合作,江氏包销四成成品丝绸,总价打六八折。而且,他家还将三成桑蚕园租给了江正召。早有人在传,鸿福来生意大不如前,这么看,生意不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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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陈氏,预知原料价格一定会涨,现在说什么都不肯租园子了。而且,有这想法的不止陈氏一家,苏州周边不少桑蚕园都有惜售的迹象,这样一来,又推高了价格。
想不通的是,江正召投了这么多银子,又是丝、又是绸,卖给谁去?难道他有自己的渠道?
李磐一进来,就瞪了眼还在讲笑话的陈标。陈标见李磐表情严肃,缩了缩头,向张斓行了个礼就飞快的跑了。
“小姐。”李磐等他走远,急忙说道:“江正召也在苏州以外,收了差不多有四、五十家桑蚕园的全部蚕茧。”
“这一期的?打折收?”张斓问。毕竟这一期已在眼前,而下一期大量上市起码一个半月左右。
“按市价,下一期的货。”李磐回。
张斓皱眉,“压鸿福来那么狠,怎么在外头收茧反而大方了?家门口还挂着这么块牌子,什么意思呢?”
“小姐。”李磐不太确定的说道:“还听到一个消息,不知道真假。”
“什么消息?”张斓好奇的问。
“说是子衿和天方、还有什么国定了三年的供货约,具体多少量不知道,有生丝也有绸缎。说是买回去,当他们国的贡品。”李磐说的很不确定,毕竟从听到的那刻,就觉得这事挺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