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也骂她了。”朱瞻基撅着嘴,“不能让堂叔一个人顶罪吧。”
“你傻啊。”朱孟炤叹口气,“我不过一个闲散宗室。最坏就是夺爵,这种小事还能杀了我?再说了,我们从头到尾没透露身份,私下杖责几下,赶回武昌,我还巴不得呢。”
“杖责?”朱瞻基一惊,自己还从来没被杖责过,想到这里屁股莫名一痛。
“本来嘛,你要是在外面,还能帮着求个情。说不定也就是让我爹带回去,严加看管。这下好,你也进来了,谁帮着求情?”朱孟炤忍不住数落道。
“堂叔……”朱瞻基觉得他说的虽然没错,但心里总觉得不能这么做。
“唉,算了算了。”过了半晌,朱孟炤还是忍不住说起来,“喂,你是真的不知道,你身边除了那四个侍卫外,暗里还有你皇祖父派的无数护卫?”
朱瞻基呆了呆,“啊?什么?”
“哎,老天啊。”朱孟炤转头看着他,“你信不信,今天我在这里说的每个字,用不了半刻钟,都会出现在圣上的案几上?”
朱瞻基愣愣的看着朱孟炤,一脸的不信。
“好吧。”朱孟炤叹口气,“那天赌场,是我故意带你去的……”
“我知道。”朱瞻基点头,“堂叔故意让我试了赌钱的滋味,特别在问我继续、还是收手的时候,我纠结过的。不过,现在知道赌徒为什么会这么疯狂了。堂叔说的对,凡事要想想后果能不能承受。”
啊?朱孟炤不可思议的看着朱瞻基。难道说,自己的形象在他心里有这么高大?这,不能吧?于是,清清嗓子,“那三千五百两,其实,我没打算帮你还。”
朱瞻基点头,“那天皇祖父也这么说。后来,我想明白了,那三千五百两就是我进赌坊要承担的后果。不然,堂叔当时也不会拦着我,不让我继续赌了。所以,凡事不能心存侥幸,该承担的必须要担起来。”
呃……当时是怎么想的来着?朱孟炤自己都有些糊涂了。“那个,我与张斓有过争执,总之,挺讨厌她的……”
“堂叔,那就是个疯丫头!绝对不能进宫!”朱瞻基想到之前大街上的一幕,挺起胸义正言辞的说。
朱孟炤看着他,半晌点头,“同意。不过,若是一会圣上问起这事,我来答。这事本就与你无关,是我与她的私人恩怨,你什么都别说。”
“可我也骂……”朱瞻基不肯。
“我是你堂叔,长辈的话都不听?”朱孟炤摆起长辈架子。
朱瞻基撅了撅嘴,嘟哝道:“我还朝她扔菜梆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