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孟炤已经闭着眼、软软的靠在老乙身上。老乙只觉得脑袋、眼皮越来越沉,咬了咬牙,向前猛冲。
慎行堂众围而不攻,像在等他迷药起效。这个声音仍在劝道:“我们不会伤害你们,不用如此。”
老乙不管,只想拖着朱孟炤跑出重围。可没多久,眼睛睁不开、身体也沉重起来,脚一软,趴到地上。唉,真的大意了。
胡濙面无表情站在不远处看着。众人将朱孟炤抬上了马车,向胡濙示意。胡濙点了点头,车队再次动了起来,这次的速度如飞一般,向常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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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汉王府。
今年正月,禁足期满后,在行在过了个不太开心的春节,朱高煦就不顾老父亲的挽留,甚至借口都不找,直接启程回京。什么伴驾北狩,见鬼去吧!
于是,自二月份起,原本冷清有汉王府,又有了人气。特别是对那些一直留在府中的门客而言,希望回来了。
毕竟大家都看到,原本同是门客的陈释之,突然受到重用,甚至还跟去了行在,一种羡慕嫉妒恨的情绪在门客中蔓延。
为了能在汉王面前混个脸熟,汉王府门房的岗位一下热门起来,几位有抱负的门客自觉在门房设了个公事房,为汉王分类信件。
这些人当中,就有梁柏安。
梁柏安自认比其他人聪明些,因为他敢拆封的不严实的信,而且至今无人发现。今日,梁柏安坐在简陋的公事房内,拆了一封一看就不太重要的信件。瞟了眼,愣住了,瞬间狂喜。
这封信写的是楚府景陵郡王的行踪。这位郡王爷得罪了汉王,最关键的是,陈释之的突然上位也因为此人。
梁柏安拿着信的手微微颤抖。这说明景陵郡王身边有汉王的人,还说明,这绝对不是第一封!梁柏安小心将这封信装了回去,急忙在公事房中找了起来。
片刻,丧气的坐回桌前。
现在只知道他在前往岳阳的路上,线索太少,根本不能分析出什么。坐了会,脸上又露出笑。其实,也不用一口吃成胖子嘛。成为陈释之的幕僚,比成为汉王的简单的多。
陈释之的工作,在他自己眼中,与内阁阁臣并无不同。所以,此时他正在向汉王例行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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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结合之前的消息,景陵郡王现在的目的地并不是岳阳,而是石牛寨。”陈释之认真的说。
朱高煦打了个哈欠点点头,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