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的天赋,当赶追历代先贤,是注定要成圣的人物,却失了进取之心,惜哉。
言罢,先生又问另外三人。
顾川也听的真切,同时观察着他们。
其中一人长相端正,儒雅书生样,身穿灰色的长袍,名为盛贤,是燕云学子。
旁边坐着的满脸胡茬的汉子,看着像武人的那位是雍州人士,名为贺松。
最后一个锦衣少年,则是冀州卢氏子弟,唤作卢璞玉,看得出来这些人里他的家境是最好的。
对于先生的提问,三人都给出了不同的答案。
盛贤学儒、贺松喜兵家、卢璞玉则钟爱格物。
先生给三人都下了课业,盛贤要去书房内为每一本典籍都批上注解,贺松每日陪先生下三个时辰的棋,卢璞玉想知道什么,就去问顾川。
至于顾川,先生给他丢了一大堆的史书、地方志,只说有什么不懂再问他。
按照先生的意思,卢璞玉是块璞玉,需要细细雕琢才能绽放光彩,而顾川已经是块天成的美玉,无需打磨便已经很完美了。
“顾兄,先生这是何意?”
看着当起甩手掌柜的柳道州,其他三人倒是有了明确的目标,可卢璞玉却有些茫然。
他想学格物,先生不教他,反倒让自己问同样求学的顾川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顾川摇了摇头,旋即问道:“卢兄,你为何要学格物?”
卢璞玉挠了挠头,道:“不瞒顾兄,我自小便对格物很感兴趣。”
“细说?”
“就譬如为什么天上会下雨?为何雨天会打雷?为何太阳总是从东边升起、西边落下,为何水总往低处流,而不向高处去?”
说到这里,卢璞玉逐渐激动,他张开双手,又迷茫又兴奋道:“顾兄,若将这一切都揭开,那这世界会是何等的精彩?”
“可,我该从何处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