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汗总是告诫他,南边的人不好对付,那里有无敌的将军,他们无法战胜。
但乌力吉却无法认同这些话,他认为可汗过于懦弱,于是又过了几年,他终于等来了对南边的战事。
一切进展得异常顺利,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南边的皇朝与草原上的部落并无太大差异,征服起来同样轻而易举。
这样弱小的族群,凭什么占据世上最肥沃的土地、拥有最多的财富呢?
“乌力吉大人,还是小心为上。”旁边的一个年轻人提醒道,“苍舒月绝非易于对付的角色。”
乌力吉扭头看向这个年轻人,他的长相与北蛮狼族截然不同,秀气而文雅,年轻人的母亲是被掳来的大衍人,而父亲则是狼族的一员。
“那日苏,你身上流淌着狼族的血,怎能如此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乌力吉对年轻人的劝告不以为然。
他挥舞着手中的弯刀,指向大衍军阵前的那道身影,轻蔑地笑道:“你看看那个女人,如此娇弱的身体,你认为她能在我们狼族勇士的面前坚持多久?”
那日苏选择了沉默,并非认同乌力吉的观点,而是深知再多说也无济于事。
在跟随那位军师学习的日子里,他领悟到了许多知识,也更加清楚地认识到南边那些人有多么狡猾。
……
“他一定觉得胜券在握了,认为自己一路打到这儿很了不起了。”
苍舒月骑着乌黑战马,身披玄甲,手中的长枪闪烁着熠熠寒光。
鬼面具下的眸子,不带有任何的情感,即便是面对数万北蛮铁骑、那滔天的气势也始终平静。
一旁的副将闻言,沉声道:“将军,末将始终觉得正面对上北蛮的铁骑不是明智之举。”
此时的北蛮大军一路攻城掠地,气势正是最为鼎盛的时候,对上任何一支军队,都能战而胜之。
这样的情况下,苍舒月并没有选择避其锋芒,而是选择了正面对抗。
同样的人数下,这样的战争怎么可能会赢呢?
副将想不明白,以往战无不胜的将军,为什么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苍舒月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墨守成规,只能为守城之将,行军打仗又岂是循规蹈矩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