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静待时机,侵吞天下

顾川抱住她,唇角微扬,柔声道:“娘子,可想为夫了?”

只听耳畔传来应答:“嗯~”

……

今日的刑部也很忙,刑部尚书李承泽已经快两脚不沾地了。

这次造反所牵涉到的人很多,像这样的大罪,自然不会只是杀一两个人这么简单。

便是说王家,造反的只是王鸿一人,那么连同原来的吏部尚书王昌雄、王家的其他亲族、乃至秦氏的亲族、都要一同牵连进来。

别的罪责,王昌雄和秦氏都担得起,唯独造反他们只能拿命来担。

李承泽坐在府衙里,手里拿着一本名册,上面都是这次需要处理的名单,该流放的流放,该问斩的问斩。

皇帝只是处理主要的案犯,至于被牵扯到的其他人,自然是由他们刑部来按照律法定罪。

便在这时,刑部主事来报:“大人,相国来了。”

李承泽立马坐直了身子,抬起头来,道:“相国大人?他有穿官服吗?”

主事有些不解的看了他一眼,旋即点头道:“穿了。”

李承泽嗯了一声,起身正了正头上的官帽:“走吧,随我前去迎接相国大人。”

穿了官服,那就是说公务,这是必须要分清楚的,可不能弄错了,如今相国大人权势鼎盛,遇到他就该更谨慎一些才是。

“是!”主事应了一声,跟着李承泽一同出去,两人刚到府衙门口,便看到了一身官服的穆文林。

李承泽急忙上前拱手施礼,恭敬的道:“相国大人,不知来刑部有什么事吗?”

穆文林点头算是应下,而后开口道:“先进去吧,进去再说。”

“请。”李承泽抬手相邀,穆文林便抬脚走了进去,主事和李承泽跟在其后。

三人一同进了府衙,穆文林在主位坐下,看着案桌上的名册,他随手拿起看了一眼。

一旁的李承泽亲自倒了一杯茶给他,又看到他在看名册,便道:“方才下官正在整理名册,这上面是此次造反之人的亲族家眷。”

穆文林将名册放下,闻言看向他,问道:“李大人,此次造反牵涉之人颇多,这名册上可有遗漏?”

李承泽闻言,略作思索之状,回道:“如宁王等死在乱军中的人之外,应当是没有遗漏的,还有一些在逃之人,已经由皇城司去抓捕了,想来不日就会到案,相国大人是有什么担忧吗?”

穆文林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宁王府与皇子府我倒是不担心,担心的是王家背后的秦氏,陛下已经放下话来,不能放过任何一个乱臣贼子,秦氏自然也是要拔除的。”

听着他的话,李承泽目光微凝,而后猜到:“相国大人是担心,秦氏不会束手就擒,而是会趁乱起事?”

“司州内秦氏势大,便是朝堂上也有不少他们的人,朝堂之上本相倒是不担心,已经全部控制住了,但秦氏那边,只怕想要将他们拿下,不会是一件简单的事。”穆文林语气沉沉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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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司已经派人前去,倘若在秦氏那边还没有反应过来便拿下,此事当不会出问题。”李承泽如是说道。

他忽的又想起了另一件事情,对穆文林道:“相国大人,下官这里倒是有件事情,不知该如何定夺。”

穆文林眉梢微挑,点头道:“何事?”

“与卫国公府有关。”李承泽思忖片刻,而后缓缓道:“卫国公府此次也参与了造反,卫国公之子沈连城连同王鸿,这两人倒是已经身死,不过卫国公府的家眷内,那位大小姐不见了。”

“你说的可是那位沈大小姐?”沈连城皱起了眉头。

“却是她没错。”李承泽点了点头,继续道:“刑部的人去卫国公府拿人的时候,只抓住了卫国公和卫国公夫人,没有看到那位沈小姐。”

“不过,倒是有人在沈家后门的路边,发现了一辆马车,还有一具尸体,经府中下人辨认,那马车是沈家小姐寻常出门所乘坐的,那具尸体也是沈家小姐的丫鬟。”

“马车内,嗨发现了血迹,应该是有人死在了车厢里,那等血迹只有死人了才会有,刑部推测那人应当是沈小姐,只是奇怪的是尸体不翼而飞了。”

说到这里,李承泽顿了顿,看向穆文林道:“相国大人,下官现在想的是,这个人是算她已经死了,还是算作逃犯?”

“按照李大人所说,那位沈小姐在中秋当夜,应当是想趁乱逃走,只是却被人堵在了后门,没来得及走就死了。”穆文林摸了摸胡须,接着道:“尸体不翼而飞,莫非是被人盗走?”

至于尸体被盗走做什么,那就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毕竟有些父母的确是偏执的可怕,在这种封建的时代这样的事情不算少。

“既然没有看到尸体,那就不能算她已经死了,依旧是逃犯。”穆文林定下此事。

尸体不在,那就不一定是死了,也许是受伤逃离,也许是被人所救,倘若现在将她化做死在乱军中,那若是以后再出来,这罪责又是谁来担?

李承泽点了点头:“那就按相国大人说的来。”

……

“我是冤枉的,放我出去,我没有造反,有人要陷害我卫国公府啊!”

刑部大牢内,沈文先一脸颓然的坐在枯草堆中,昔日风光无限的公爵,如今囚服在身,锁链镣铐囚困,浑身散发腐烂的臭气。

囚牢门口,一癫狂的妇人抓着柱子不停的喊冤,口中嚷嚷着“我是卫国公夫人周春兰,你们放我出去”之类的话。

“别喊了!”沈文先无力的怒吼一声,这一声吼好似耗尽了他全部的精气神,整个人都剧烈的咳嗽起来。

周春兰停止了叫喊,转过脸来看着角落里的他,双眼通红,表情狰狞异常:“老爷,你快想想办法啊,诚儿他怎么可能会造反,这分明就是有人想要陷害我们!”

“陷害什么?”沈文先反问一句,呼吸粗重:“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吗?都是因为你,若不是你一直苛待川儿,他又怎会和我们撇清关系?”

周春兰闻言一愣,而后又癫狂道:“为什么都要怪我?这不是你默许的吗?沈文先,这卫国公府你才是那个当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