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不时有孩童跑过,在人群中穿梭嬉戏,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街角处,一队杂技艺人正在表演,有吞剑吐火的壮士,引得众人惊呼连连;有轻功卓绝的侠客,跃上竹竿如履平地,身姿飘逸。
观众围成一圈,掌声雷动,喝彩声此起彼伏。
“古兄,这样的热闹,若是不出来看看,着实是有些可惜了,你觉得呢?”夏长君看着那卖艺杂耍的一伙儿,好奇欣喜的紧,不由对一旁的顾川说道。
顾川跟着点头,手中折扇轻轻扇动,道:“市井烟火,也别有一番风味,江湖不止是打打杀杀,也要有这些烟火气才是。”
正说着,他瞥见一旁的顾芳瑜,见她盯着人群中一个身穿武服的少年看个不停,顿时想到了什么 折扇往她手上一拍。
啪一声,她“嘶”的吸了一口,嗔怒道:“你打我做什么?”
“一些心思收敛些,既然做了我的小弟,那就要守规矩,不要将以前的恶习留到现在了。”顾川轻声道,却是只让她一人听得见。
顾芳瑜撇撇嘴,驳道:“什么叫心思收敛些,我能有什么心思,就只许你们看,我不能随便看看吗?”
你那叫随便看看吗?你眼睛都快贴到人家钱袋子上了……顾川摇了摇头,只道:“自己有分寸便好,莫要惹了麻烦,不然三个月后,解药可就没有了。”
可恶……顾芳瑜绷着脸,气憋在了肚子里,不敢再与他反驳,这臭书生说的话只怕是真能做到的。
一行人没有看多久,又继续前行,顾芳瑜落在了后头,和阿竹并肩而行。
看着前方的顾川,顾芳瑜转头目光落在一旁的阿竹身上,这黑衣少女怀里抱着剑,脸色总是清清冷冷,看着比那臭书生还要神秘一些。
而且,之前在客栈看她用剑切肉,一手剑术应当是十分高超,也是个剑道高手,甚至自己之前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她一剑架在了脖子上。
顾芳瑜想不明白,这样一个人,怎么会做了那臭书生的侍女?
“喂。”好奇之下,她冲阿竹开口问道:“你怎么会跟这种人?也被他下了毒?”
在她想来,那臭书生除了一副臭皮囊,其余的都是缺点,这样的人除了用下毒这般下作手段,也没有其他办法让一个剑道高手跟随了。
阿竹正吃着饴糖,听到她的话侧首看去,也没有开口回答,只是从腰间取出一个小玉瓶,拿在手里晃了晃。
“这是什么?”顾芳瑜疑惑道。
“解药。”
阿竹只说短短两字,又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将玉瓶收了起来。
顾芳瑜:“……”
明明是可以直接回答的问题,为什么要拿出解药气自己一下,你这剑道高手也跟着那臭书生学坏了吗……盗门高人顾芳瑜胸口又被堵了一下。
正想着,前方的夏长君和顾川已经停下了脚步,几人停在了一家青楼前。
只见前方高楼红绸轻扬,脂粉香气弥漫于街巷之间,引得行人纷纷侧目。
青楼内,丝竹声悠悠响起,如泣如诉,勾人心魄。
“古兄,这锦瑟馆乃是无定城最有名的青楼,即便是在整个金州,也是久负盛名。”
夏长君对顾川说着,眼中满是期待之意:“听说里面的舞可谓一绝,以前总听人说起,今日总算是能亲眼看看了。”
顾川闻言,笑着道:“夏兄以前没有来过青楼吗?”
“那……自然是去过的。”夏长君脸色有些窘迫,似乎是被戳中了真相,但又不愿落了下乘,嘴硬道:“扬州的青楼我都去过好几次了,不过里面实在没什么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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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顾川微微一笑:“我记得那位江南行首,便是从扬州青楼出来的,夏兄不觉得她琴艺非凡吗?”
“庄行首……那自然是琴艺非凡。”夏长君支支吾吾,良久才说道:“只是我那时年岁尚小,等到可以去青楼的年纪,庄行首已经被人给赎了身了。”
“哎呀,古兄,既已经到了这里,那就不要说其他的事了,咱们赶快进去吧。”
“哈哈哈,好好好!”
青楼门前,几位身着华服、容颜俏丽的女子,手持花扇,轻移莲步,笑语盈盈。
她们眸光流转,似是在寻找着某位特别的客人,忽而,那站在门前的两名少年人,便吸引住了她们的目光。
“哎呀,这位小哥,可真是俊俏呢!”一位女子走上前娇声笑道,手持花扇轻轻遮住半张脸庞,眼中闪烁着邀请之意。
其余女子也纷纷围拢,笑语连连,争相邀请夏长君和顾川入内一叙。
夏长君这雏儿哪遇到过这种阵仗,顿时就红了脸,当即说道:“诸位姐姐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此行只是来喝酒的,无需诸位姐姐相陪了。”
言罢,他冲顾川使了使眼色:“古兄,走了。”
只是,那几位女子好像并不想放过他,她们互相使了个眼色,随即更加热情地围住夏长君,娇声软语,百般挽留。
其中一位更是伸出纤纤玉手,轻轻扯住夏长君的衣袖,眼中满是恳求之色。
“小哥,难得来一次,何不同奴家一起坐坐?我们姐妹定会让你不虚此行。”她柔声说道,语气中满是诱惑。
夏长君被缠的没有办法,只能冲顾川投去求助的目光,小少年要招架不住了。
顾川看的有趣,见他实在扛不住了,这才开口道:“几位姑娘,我这位兄弟今日身体不便,就饶过他吧,待过几日我们来时,再要几位相陪如何?”
说着,他将几块碎银子放在手中折扇上,递了过去。
那几名女子目光一亮,顿时舍了夏长君,去拿银子,得了银子的她们果然没有再继续纠缠。
两人就此进了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