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巧儿沉思片刻后说道:“云峤,我认为我们可以从两个方面入手。首先,我们要向户部申请减免一部分税粮;其次,我们可以寻找一些荒废的田地,将其纳入官田范围,这样既能增加税收基数,又能减轻百姓的负担。”
陈云峤听后大为赞同,他立刻开始着手准备申请材料。然而,当他将申请提交给户部时,却遭到了户部官员的拒绝。他们认为陈云峤请求的减税数额过大,可能会对朝廷财政造成影响。
陈云峤听到这个消息后十分沮丧,他回到家中向王巧儿诉苦:“巧儿,户部拒绝了我的申请。他们认为减税数额过大,可能会影响朝廷财政。这可如何是好?”
王巧儿安慰道:“云峤,你不必灰心。我们可以再想其他办法。比如,我们可以向皇帝直接奏请此事。毕竟皇帝是国家的最高统治者,他的话户部总得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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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云峤听后眼前一亮:“对!我们可以直接找皇帝!巧儿,你真是我的贤内助!”
在王巧儿的建议下,陈云峤亲自撰写了一封奏折,详细陈述了苏州府的赋税困境和减税的必要性。他通过关系将奏折呈交给了皇帝。皇帝看了奏折后十分重视此事,亲自召见陈云峤询问情况。
在皇帝的询问下,陈云峤将自己的想法和计划一一陈述出来。皇帝听后十分满意,他下令户部重新审核陈云峤的申请,并尽快给予批复。
不久之后,户部的批复终于下达。他们同意减免苏州府八十万石税粮的请求,并豁免了昆山县被水淹没的田地总计二十万石的税粮。这一消息传出后,苏州府的百姓们欢欣鼓舞,纷纷称赞陈云峤的英明和公正。
陈云峤看着百姓们脸上的笑容,心中也充满了喜悦。他知道自己的努力和坚持终于换来了百姓们的认可和幸福。他拉着王巧儿的手说道:“巧儿,如果没有你的支持和鼓励,我不可能取得今天的成就。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王巧儿笑着回应道:“云峤,我们是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只要我们一起努力,就没有什么困难能够阻挡我们前进的步伐!”
陈云峤到任苏州知府已有五年,这五年间,他勤政爱民,整顿吏治,深得百姓和官员们的尊敬。王巧儿作为他的贤内助,不仅在家中操持家务,还时常在政务上为他出谋划策,两人默契配合,使得苏州府的政治面貌焕然一新。
这一日,阳光明媚,清风徐来。陈云峤因公务繁忙,需要出城处理一些事务。他骑着马,身后跟着几名差役,沿着官道缓缓前行。突然,远处传来阵阵哀乐声,幡幢插天,送殡的队伍浩浩荡荡地迎面而来。
陈云峤勒住马缰,示意身后的差役们停下脚步。按照旧例,凡逢民间红白大事,虽是上官经过,也要回避一旁,以示尊重。陈云峤深知这一点,因此他静静地待在路旁,让送殡的队伍先行通过。
送殡的队伍越来越近,数百人抬着棺材缓缓走来。陈云峤目光凝重,看着队伍中的每一个人,他们的脸上都写满了悲痛和哀伤。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队伍最前面的一位马上骑士身上。这位骑士的穿着打扮十分华丽,但脸上却没有一丝伤心之意,反而显得有些轻浮。
陈云峤心中一凛,暗道:“这人好生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他仔细地打量着这位骑士,突然想起了什么,眉头紧锁,对身边的差役说道:“你去查访一下,问清楚这死者是何人,这位骑士又是何许人也。”
不一会儿,差役满头大汗地赶来,他气喘吁吁地对着陈云峤禀报道:“大人,情况已经查明了。原来今日送葬的死者,是苏州府有名的大财主马先虎的夫人,她是突然暴病而亡的。这马先虎膝下无子,夫人又是他唯一的亲属,如今也离世了,这骑马在前的正是马先虎本人。”
陈云峤听完,眉头紧锁,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起多年前的那一幕。那时,他还只是个穷小子,那时,陈云峤为了见到王巧儿,被马先虎设下圈套,结果几乎被打得半死。
如今,马先虎的夫人突然去世,而马先虎本人在送葬时却毫无悲痛之意,这让陈云峤心生疑窦。他深吸一口气,对差役说道:“这其中必有隐情,我们不能就这样放任不管。你去传我的命令,让送葬的队伍立即停下,不得继续前进。把棺材暂时寄存在附近的庙中,我稍后会亲自去检验。”
差役领命而去,不一会儿,送葬的队伍就被拦了下来。马先虎见是知府大人亲自出面阻拦,虽然心中不满,但也不敢发作。他只好下马行礼,问道:“知府大人,这是何意?为何阻我送葬?”
陈云峤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说道:“马先虎,你夫人的死因有些蹊跷,我需要亲自检验。因此,我命令你暂停送葬,把棺材暂寄在庙中。”
马先虎一听,顿时脸色大变。他心知肚明,自己的夫人并非死于暴病,而是另有隐情。但他又不敢在陈云峤面前露出马脚,只好强装镇定地说道:“知府大人,我夫人的死因是医生诊断的,怎会有蹊跷?还请大人不要多管闲事。”
陈云峤冷笑道:“是不是多管闲事,我自有分寸。你只需按照我的命令行事即可。”说完,他转身对差役说道:“把棺材抬到庙中,我稍后会亲自去查看。”
差役们立即行动起来,将棺材抬到了附近的庙中。而马先虎则站在原地,脸色阴沉地看着这一切。他知道,这一次陈云峤是真的盯上他了,他必须小心应对才行。
在马先虎的宅邸之外,送葬的队伍已被暂时停滞。马先虎的亲戚们,大多是苏州本乡的显贵和名流,即便稍次一些的,也是当地的富裕人家,平日里都是傲视群雄的人物。然而,此时他们却一个个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惊讶和不解。
“这位年轻的知府大人,难道真的要阻挠我们送葬吗?”一位长须的老者低声问道,他的眉头紧锁,显然对陈云峤的决定感到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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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们和马先虎都是亲戚,他这样做不是在打我们的脸吗?”另一人附和道,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愤怒。
众人议论纷纷,最后决定派几个代表去找陈云峤,希望他能改变主意。他们来到知府府邸前,向守门的差役表明了来意。差役通报后,陈云峤亲自出门接见他们。
“知府大人,我们理解您的职责所在,但还请您高抬贵手,让死者得以安息。”一位中年男子代表众人说道,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恳求。
陈云峤站在台阶上,背手而立,脸上毫无表情。他缓缓地开口道:“诸位,我作为知府,有责任查明马先虎夫人的死因。如果她真的是暴病而亡,我自然会让她入土为安。但如果其中有什么隐情,我作为父母官,怎能坐视不理?”
“大人,我们都是死者的亲戚,我们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死因呢?您这样做,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了吧?”另一位老者不满地说道。
陈云峤的脸色一沉,他严厉地说道:“你们与死者都有亲戚关系,更应该希望查明真相,还她一个公道。如果你们不服我的审察,我宁愿罢官回家,发誓再不到苏州为官。”
众人被陈云峤的话震住了,他们没想到这位年轻的知府会如此决绝。他们知道,再坚持下去也无济于事,只好暂且接受陈云峤的决定。
“既然如此,我们暂且听从大人的安排。”中年男子代表众人说道,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多谢诸位的理解。”陈云峤拱了拱手,然后转身回到府内。
回到府邸,陈云峤立刻将此事告诉了妻子王巧儿。
王巧儿坐在书房的窗边,皱眉凝思,手中的茶杯在轻轻转动,似乎她的思绪也随着茶水的波纹在翻涌。她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决然,仿佛已经下定决心。
“想当年,马先虎为了将我据为己有,曾向我吐露,总有一天他会亲手了结自己夫人的性命。”王巧儿轻声对陈云峤说道,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忧虑和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