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致力站起身,看着面前这位他曾经的主人,此刻的佳人,心中的激动难以言表。他深深地行了一个跪拜礼,那是他与白牡丹主仆之间的礼节,即使他如今已经脱离了那个身份,但这份尊重与感激依然深深刻在他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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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姑娘,久违了。”宫致力抬起头,微笑着说道,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温柔与关怀,仿佛能够抚平白牡丹心中的所有不安。
白牡丹看到宫致力如此郑重其事,心中不禁有些感慨万千、百感交集。她小心翼翼地扶起宫致力,两人肩并着肩坐下,她的眼眸之中闪烁着错综复杂的情感。“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她又一次开口询问,嗓音略微颤抖,还夹杂着些许的呜咽之声。
宫致力深深吸了口气,努力让内心的波澜起伏平静下来,然后才慢慢地回答道:“这其中的缘由啊,一时半会儿可说不清楚。这两年来,我历经无数风风雨雨,但对你的思念却始终萦绕心头。今天听闻你遭遇困境,我便迫不及待地赶来相助。”他的语气坚定且充满自信,似乎早已为白牡丹规划好了未来的方向。白牡丹听闻此言,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她深知宫致力向来重情重义,如今更是冒着巨大风险前来营救自己,这份深情厚谊她永生难忘。她轻柔地握住宫致力的手,眼眶中满含着感激的泪水。
“谢谢你,宫致力。”白牡丹的声音低沉而真挚,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感激与敬意。宫致力嘴角微扬,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回应道:“不必言谢,此乃分内之事。”说罢,他转头望向身旁的两名护卫,向他们介绍道:“此二女乃吾挚友,特来相助于尔等。”
白牡丹听闻此言,当即对那两位护卫投以感激的目光。她深知,若无这些好心人的援手,自己恐将深陷绝境,绝无生还之机。然而,正当众人稍感宽慰之际,门外忽然传来一阵仓促的脚步声以及官差们的叫嚣声:“速将罪犯拿下!即刻押回县衙!”白牡丹与宫致力闻声色变,他们知晓县令的爪牙已然寻至门前。
白牡丹不禁紧张地攥紧宫致力的臂膀,而宫致力则迅速起身,眼神示意两名护卫务必保持镇静。此刻,屋内气氛骤然紧绷,一场生死较量即将展开……
"别怕,有我在。"宫致力低沉的声音仿佛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他轻声安慰着白牡丹,同时稳步向门外走去。他的步伐坚定有力,似乎对接下来要面对的事情胸有成竹。他心里已经有了计划,准备与那些官差交涉,为白牡丹争取更多的时间。
白牡丹的目光紧随着宫致力的背影,眼中满是感激和信任。她深知,此时此刻,有宫致力在身边,她便不再是孤身一人。无论即将降临的是何种困境,她都坚信宫致力会与她一同面对。
大堂之上,县令洪大人的脸色随着白牡丹被押上堂来而变得越发阴沉。他端坐在那里,一双小眼睛宛如两颗闪烁着贪婪光芒的黑豆,紧紧地盯着白牡丹。他清了清嗓子,试图展现出自己的威严,然后挥了挥手,示意官差们:"把这个女子带过来,让她跪下!"
官差们应声而动,粗鲁地推搡着白牡丹,迫使她跪在大堂中央。白牡丹的膝盖撞击着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但她的眼神依然坚定,毫不畏惧地直视着县令洪大人。
官差们听到命令后,立刻如饿虎扑食般冲向前去,毫不客气地用他们那双粗壮有力的手紧紧抓住白牡丹那娇嫩白皙的双臂。然而,白牡丹虽然心中充满恐惧,但她并没有轻易屈服。只见她紧紧咬住牙关,使出全身力气拼命挣扎,双眼之中闪烁着坚毅不屈的光芒,并用坚定而响亮的声音回应道:“我没有犯罪,凭什么让我下跪?”
官差们显然没想到白牡丹竟然如此顽强和倔强,他们不由得加大了手上的力度,硬生生地把白牡丹按压得双膝跪地。只听“砰”的一声闷响,白牡丹的膝盖重重地撞击在坚硬的地面上,扬起一阵尘土。尽管遭受如此重创,白牡丹依旧咬紧牙关,一言不发,只是努力克制着不让眼眶中的泪水滑落。
洪县令看到这一幕,脸上不禁流露出一丝得意洋洋的笑容。他正准备开口审讯白牡丹,忽然间,大堂的门口传来一阵高亢嘹亮的呼喊声:“圣旨到!”
这一声喊叫如同晴天霹雳,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了一般。洪县令猛地抬起头来,瞪大眼睛望向门口。只见三道身影缓缓走入大堂,为首之人正是宫致力。他身着一袭华丽而庄重的长袍,袍袖随风飘动,更显其气度非凡。他的步伐稳健有力,每一步都散发出一种威严和自信。
跟在宫致力身后的两名护卫同样引人注目。他们身姿挺拔,英俊威武,手中紧握着锋利的兵器,眼神锐利如鹰隼。其中一名护卫跨步向前,手中捧着一卷用金色锦布装饰的卷轴。他高声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封武德将军之妻白牡丹为七品敕命夫人……”
圣旨的宣读声响彻整个大堂,余音绕梁不绝于耳。洪县令的脸色在听到这句话后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他开始时还有些半信半疑,但当他亲眼看到那张金色卷轴上闪耀着的皇家印记时,内心不禁一阵颤抖。他急忙撩起官服的衣襟,快步上前拜倒在地,声音略带颤抖地喊道:“臣……臣洪县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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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大堂内一片寂静,众人皆屏气凝神,静静地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洪县令心中波涛汹涌,他深知这份圣旨意味着什么。白牡丹被册封为七品敕命夫人,这不仅是她个人的荣耀,也是整个县城的光荣。然而,对于洪县令来说,这也意味着他将面临更大的责任和压力。
其他官差和百姓们见到此情此景,也都纷纷跟着跪拜下来,整个大堂之上瞬间变得鸦雀无声、针落可闻。唯有宫致力一人依然稳稳当当地站立在那里,他那双深邃而锐利的眼睛,冷静且漠然地旁观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他微微颔首,向那名护卫投去一个眼神,示意对方继续宣读下去。那名护卫心领神会,立刻转身面向洪县令,目光如炬,声色俱厉地质问道:“县太爷,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