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穿着艳丽的胡人骑着骏马正要射空中的鹰隼。
崔祁见状连忙隐藏住自己的身形,胡人精于骑射,他目标又大,很容易中箭。
他们口中叽哩咕噜地说着什么,那个戴着羊皮帽子的长者笑了两声。
穿着红色皮袄的年轻人立刻弯弓射箭,粗糙的箭枝破空而来,直指崔祁的方向。
箭枝速度极快,但崔祁常年游走在生死之间的反应更快。
他用灵力化了只鸢,代替自己坠落到地上,而后也不听胡人的叫好声便迅速飞向无人处。
过了部落的聚居地,崔祁才心有余悸地落在小山坡上,山上没有高大的树木,只长了紧贴着地面的野草和地衣。
一群羊在费力地啃食着坚硬的草叶,而牧童还在远处看着另一群牛羊。
草原越往西走越是荒芜,崔祁又往西北走了几百里,渐渐的连牧草都无法生长,几丛梭梭坚强地生存着,也给沙漠中的动物提供了庇护。
路上也见到了些许牧人,草原人口本就凋敝,大部分集中在东方水草丰美的草原上,西北荒凉的戈壁养不活羊群,自然也没什么人。
只有零零星星的绿洲住着高鼻深目的胡人,他们的技术相比东方更为落后,仅仅是用块没经过处理的兽皮裹住身体,手上拿着的武器也不过是几根木棍。
崔祁试着用塑料英语和他们交谈,却发现自己一个词汇都听不明白,还惹得他们举起了珍贵的武器。
在大漠找到根合手的木棍无异于大海捞针,绿洲也十分狭小,生着几棵可怜的胡杨和梭梭。
大漠的昼夜温差很大,白天烤的人眼晕,晚上却又刮起冷风,而且方圆百里全都是平地,没有可以遮风的山坡和洞穴,更没有水源,只有流动的沙粒昭示着死亡的可怖。
“怪不得罗布泊号称死亡之地,这里也不遑多让嘛。”
即便脚下的沙粒不断地流动,崔祁也照样气定神闲,他不怕缺水和饥饿,也不怕自己迷失方向,北极星会指引他继续向西北的海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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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在这里睡觉,只怕明天要被埋起来,衣裳肯定全脏了,还是接着赶路找一个山脚吧。”
崔祁抓了一把沙子,夜晚的风带来了珍贵的水汽,沙粒摸起来有些潮湿。
他完全没有沙漠求生经验,只看过电视上的荒野求生。
“沙子下面应该有水,我也不需要,就留给别人吧。”
借着微弱的月光,崔祁看到地上爬了不少蝎子蜥蜴和其他的爬行动物,沙粒也随着爬行发出沙沙的声音,吓得崔祁直跳脚。
“啊啊啊…啊啊啊…怎么这么多虫子和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