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如此品质的白玉随意地挂在身上,言毋恤也明白此人并不缺钱,但他好不容易遇到一个道家弟子,不了却这桩心事怕是死不瞑目。
“我求的就是生死,三十年前我曾遇到一个生有异瞳的人,自称是纵横家苏黛,就是他让大王生了猜忌之心,不知崔小哥能否找寻到此人,祂是生是死?”
异瞳阿…还自称纵横家,崔祁思考一阵才回道:“御史,您手上可有此人使用过的东西,我也无法凭空探寻。”
言毋恤拍拍手,一个衣着华丽的侍女送上一个青玉的小瓶子。
“这瓶子是那人唯一留下的东西,我这么多年一直悉心保存。瓶子里有一种奇怪的药物,我不敢动,后来找了医家之人查看,发现是剧毒,从此之后也就没人敢动了。”
崔祁取下瓶子端详一番后发现这个和赵婴的那瓶一模一样。
“我在唐国见过一模一样的瓶子。其中的药物的确是剧毒,但同时也是续命药,吃后能维持在死前一刻,断药后则魂飞魄散,再不能救。”
“小哥怎么知道?唐国谁有这瓶子?”
言毋恤十分急切,他已年过花甲,再找不到当年那个人就晚了。
崔祁摸出一枚药,扑鼻的腥味直冲鼻腔,常年下来,怪不得赵婴的味觉会退化。
“御史可否挥退旁人,此事事关重大。”
未等言毋恤说什么,军队和马蹄的声音就传遍街道,期间还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哭喊。
他当然看不下去,挥挥手隐匿了整条街道。
耳旁的声音突然消失,言毋恤意识到这是眼前道人的手段,他立刻让仆役都退了下去,带着崔祁进了间密室。
“小哥好手段!这里是地下十丈,你我的谈话绝不会有第三个人听到,还请放心。”
“嗯…”
崔祁嗯了一声,说是密室,装饰的也要比赵婴家豪华多了,随处摆放的漆器和玉石珊瑚都昭示了主人的富贵。
“我当然相信御史,只是服用此种药物的便是我的故友,他身份敏感,我必须做到万无一失,不然会害了他。”
“御史可知唐国相邦?”
这问句没头没尾,但言毋恤在官场摸爬滚打几十年,如此明显的暗示还是能领会的。
“小哥的那位故友便是赵婴吧,是他的话多谨慎也不奇怪,想要他命的人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