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太子一行人没有过多纠缠,他们今天也是来登高的,告别后就朝着山顶而去。书君很是不解:“太子,那人应该就是当时耍了我们的人,为何不向他们发难?”
太子笑道:“叔父有所不知,那人很危险。”
“看他的打扮,他明显是道家弟子,我能感受到他身上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正蓄势待发,随时准备击溃所有拦着他的人。”
“估计这也是他明明没有身份但却有恃无恐的缘故,他太强了,十万军队在他眼里不过土鸡瓦犬,我们动不了他,反而会激怒他。”
“那他身边的人呢?”
书君不明白,崔祁看着身形清瘦,手上也没有老茧,不像是很能打的人啊,但他侄子的能力他也清楚。
太子饮了一杯酒,感受着酒液的辛辣,咽下后他才开口:“那母子俩是五年前来虞国的唐国质子,公子霁和其母,那个少年的身份一直都是真的,他是卫太子璜的遗孤。”
“唯独那个名唤崔祁的年轻人,他的身份一直变来变去,现在固定在了越国明家的庶子,不止是越国,此人和赵婴相交甚笃。”
千面司的出现让列国都建立了自己的情报机构,但崔祁被监视习惯了,也不觉得怎样,他们知道又如何?反正谁都打不过他。
赵婴的名字在列国如雷贯耳,他替唐王元背了不少黑锅,事情是他们俩个做的,最后挨骂的只有赵婴自己。
作为臣子不思规劝,反而助纣为虐是他最大的罪过,新法更是让他成了全天下贵族的靶子。
“赵婴!除了墨家的陈盈,谁能和他相交?”
书君震惊了,那赵婴号称孤臣,家中只有一个妻子,也不是大家出身,这样的人,竟然和崔祁一个小小书吏有交情?实在不可置信。
侍卫摆好了酒菜,太子和书君都跪坐在毯子上。
“不止如此,叔父,之前传出边境大胜的消息,但主将伤重而死,原因居然是他忽然晕倒,平时被欺凌的士卒杀了他。”
“叔父,主将是你的幼弟,我的小叔,他身体非常好,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晕倒,而他死亡的时间刚好和崔祁出门的时间相对应,就是他搞得鬼。”
“是啊,小弟一向身强体壮,大王虽然没处死所有参与进来的士卒,但主犯已经认罪行刑了。没想到真正的凶手是他么?”
书君面露不忍,他当然知道自己弟弟做了什么,但将军动用私刑属于常态,只有唐国军营的军法不允许私自惩罚士卒。
但崔祁也没有动手,他只是迷晕了主将,之后发生的事情完全是他咎由自取,而且没有证据,凭什么说是他做的呢?
“所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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