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笑话,越王早忘记了自己要迎娶的女子的名讳,阮羞涩道:“我是阮。”
她的嗓音听得越王非常难受,但娶都娶了,他还是欺身而上,一夜贪欢。
餍足的越王心情很好,虽然他的妻子没什么趣味,但生的着实不差,为此他可以花时间来等待她的成长。
“以后多吃点枇杷,你也该多说说话,养好嗓子。”
阮骤然被关心,非常激动,她尽力柔和自己的声音:“是,大王。”
越王大婚,官员都有三天的假期,崔祁告辞要去卢延年的紫砂工坊,季瑗忙道:“临渊,我也能去吗?若是紫砂真的和茶叶绝配,国库又能多一个进项。”
他眼下乌青,一看就是很久没有休息,崔祁劝道:“仲平也操劳许久,多歇歇吧。”
季瑗也不再坚持:“好吧,临渊一路顺风。”崔祁再次劝道:“多陪陪妻子吧,幼渔临终前后悔了。”
说罢,崔祁发动了瞬移术,前往了卢延年的紫砂工坊,这里自然也有越王的分成。
一旦攀附上这样爱财的君王,什么地方他都得来分一杯羹,不然他就掀桌子了。
季瑗则沉思良久,崔祁给他留了一句诗,他想起了和妻子浪漫至极的相遇。
他是不能继承父亲地位的次子,而她是侍奉神明的巫女,她在河边练习祭祀的歌曲和舞蹈,他就那么看呆了,然后不顾一切地爱上了她。
爱只是一瞬间的事,可生活却是日复一日。
但他们还年轻,人生还有很漫长的时光,季瑗鼓起勇气,去寻了妻子。
母亲正在教导年幼的孩子念诵祭词,她是神明的仆役,无论何时,这都是不能放弃的。
季瑗知晓妻子的坚持,听到朗诵的祭词声音,便在门外等待,等母子念完一段后他才敲门:“离,我可以进来吗?”
女子颇感意外,但还是答道:“请进。”
见到父亲,幼小的孩子啊啊啊地要季瑗抱抱,他有些愧疚,举起孩子问道:“想阿父了吗?”
孩子的声音脆生生的:“想,阿母也想。”
被孩子戳破心思的女子脸红了,她嗔怒道:“小小年纪,乱说什么,玩去吧。”
孩子很怕母亲,他拼命挣脱季瑗的怀抱,季瑗也怕他受伤,放下了他,任由他跑来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