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当初他们是被抓来卖给他们汪家的,并且有逃跑的先例。
如今进了城,人多眼杂,管事对他们这几个人不放心。
管事交代了一番后,这才离开。
汪老爷在这里吃酒席,管事无事,他已经告了假,准备回自己在城里的家一趟。
待汪老爷和管事都离开后,那几名护卫家丁也不愿意在这里干站着。
家丁们东张西望了一阵后,让萧正明他们几个人原地待着,他们则是钻进了旁边的一个茶楼里吃茶去了。
萧正明他们百无聊赖的靠墙坐在屋檐下,望着过往的行人,歇息的同时,也低声交谈了起来。
面对他们如今沦为奴隶的遭遇,几个人说着说着就抱怨了起来。
“他娘的,这都是什么世道啊。”
“要不是打仗的话,我也不会逃难,更不会沦为汪家的奴仆。”
“谁说不是呢。”
“我家里还有两亩水田呢,要是当初留在家里种庄稼,总比在这里给人当牛做马的强。”
“唉,可惜现在我们已经入了奴籍,一旦逃跑被抓住,那可是要遭罪的。”
“......”
他们本是流民,现在却入了奴籍,这就像是枷锁一样,让他们的人生变得晦暗无光。
萧正明听着他们的抱怨,心情也很低沉。
他不是没有想过逃走,可是逃过几次都被抓回来打得死去活来。
想到那毒打,他就忍不住的一阵阵后怕。
当萧正明他们坐在墙角你一言我一语的交谈的时候,旁边的小摊位上,几个人谈话的声音传入了他们的耳朵。
“你听说了吗?”
“那左骑军都督张大郎在隆兴府解救了两百多名被抓的流民女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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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事儿我知道。”
“说起来我还挺佩服那张大郎的。”
“听说从流民抓一些女子去贩卖的是隆兴府知府二公子手底下的长兴商行。”
“张大郎为了一些流民女子,竟然敢得罪隆兴府知府,就冲他的这一份胆魄,我佩服他是一个爷们!”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张大郎曾经也是从光州节度府逃过来的流民,所以很同情那些女子。”
“要是我也能当左骑军都督,谁要是欺负我的同乡,我也会出手的。”
“你?”
“你就别开玩笑了,你不帮着欺负就烧高香了。”
“......”
当他们谈论的时候,萧正明竖起耳朵,听得很是认真。
张大郎他是知晓的,那可是家喻户晓的人物,如今更是和节度府家的四小姐定了亲。
现在张大郎竟然在隆兴府救了被长兴商行抓去准备贩卖的流民女子,这让他对张大郎顿时有了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