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伟做着记录,薛平询问细节。

“半夜,一个孩子不好好睡觉,跑外头玩去了?”

忒假。

富贵娘梗着脖子,“我说了他两句,孩子就耍脾气不乐意了,我是半夜起来上茅房,去看才发现孩子不在家。”

“出去找,又去俺娘家喊了人来帮忙找,最后在那高坡那找到的。”

杨萍气得打哆嗦了都,这些人真是恶心,撒谎都不带脸红的。

富贵爹养着头,“孩子不听话,闹脾气。”

杨萍问出关键问题,“让袁富贵顶替袁卫国去参加部队的活动,这事你们不能否认吧!”

富贵娘冷笑,“杨同志,你咋这样呢,俺早就说了是孩子自己不去,俺也没法子,只能让富贵去了。俺家富贵还不乐意去呢。”

大半夜的都在家睡觉呢,没人看到,他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你信一个孩子说的?孩子就没有不撒谎的。”

富贵娘牛逼哄哄的,堵的杨萍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薛平和李伟对看一眼,这种情况他们都设想到了,又不是第一次遇到。

只凭一个孩子的说辞,没有证据,根本就不足以定罪,而村民们问啥啥不知。

还是要问。

薛平:“乡亲们,你们有听到动静没,说说呗。”

“哈哈哈,公安同志,大半夜的,俺干一天活,睡的跟死猪一样。”

“谁半夜三更出来啊,都在家睡觉呢。”

都是这个话,村里敢承认半夜三更出来的,那就坏事了。

大家伙先质疑你不睡觉,偷摸的干啥啊……

袁家这几个脸上那得意之色,恨的杨萍牙痒痒。

富贵爹脸上也有了笑模样,腿好像也没那么疼了。

李伟和薛平低声商量了几句,要去孩子摔伤的高坡看看。

这没啥不能看的,村里就是有一个高坡,孩子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