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华强的解释,鹿长鸣翻着白眼,一把将华强松开骂道:“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娃娃脑子里都在想什么?你磕死在这他们也不可能复活,有什么意义呢?”
被鹿长鸣教训,华强落寞地坐在地上,目光呆滞。
见此,鹿长鸣又满脸不悦将其拉了起来继续教训道:“我说,你脑子是生锈了吗?这么笨?不让你磕头你就没别的办法弥补了?他们总有家人吧?对他家人好一些,缺钱给钱,缺物给物,不就结了?就非轴在这,弄这仇大苦深的死出,就高兴了?”
至此,华强才笑了笑站起身,冲着鹿长鸣一拱手:“是,鹿老您说的对,是华强太死心眼了。”
“嗯,不错,还没轴到听不进劝,行了,赶紧拉着你大哥,我们上路了,老夫在这都待腻了。”
鹿长鸣对于华强这样的听劝性格还是比较欣赏的,年至九十一的他,平生劝人从不超过三次,所得出的结论是:如果三次都不听劝,此人不可交;三次听劝的,为愚;两次听劝,为痴;而一次就听劝,当以智称之。
对于华强这样的能听明白他人劝告的性格,明显是智慧的象征,此刻的华强立刻就重燃了斗志,当即冲华老二道:“大哥,我们走吧,去最北面的村子看看。”
华老二缓缓回过身看了华强一眼,点了点头,又转过头对铁牛道:“铁牛,我先不陪你了,我得去你们村子,给乡亲们重建家园。”
说着华老二便站起身,正欲离去的时候,铁牛竟开口问道:“大人,这世道,怎么才算到头啊?”
“嗯?”华老二一脸懵地再度转过身去。
铁牛抬起头,望向了他,又道:“靠山吃山,这几年地不长粮食了;靠海吃海,去年海也不让捞了。俺们活在这世上的人,怎么才能是个头啊?俺家阿娟,还有俺家流儿,到死都没吃几顿饱饭,他们总让俺多吃点,说俺是家里的顶梁柱,可这家都没了,俺又顶得哪门子梁?”
华老二听了这话,心里郁闷极了,直想也就是这个世界还没有烟草和吉他,不然此刻非要递给铁牛一根兰州再弹一段《安和桥》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