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地仰天长啸,引得城墙的守卫纷纷投来了异样的目光。
可这一声长啸,竟真的将吴悠从他身后的角落里喊了出来。
“强……哥。”
吴悠弱弱地喊着,她早就注意到了华强,便故意躲避着华强的视线躲了起来。
华强听了这弱弱的一声,一下子便回过头来:“吴悠!”
却只见吴悠,服装整洁,满脸泪水,手里死死攥着一把剪刀藏在了手腕之后。
“你……为什么要买砒霜?是想不开吗?”
华强惊喜地抹着泪,强打起精神,温柔地问?
吴悠见华强这副狼狈模样,笑了笑,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表情甚是复杂。
华强靠近了两步,依旧是柔声道:
“是你婆婆和你说甚了吧?那些事不做数的,只是一些荒唐话!怎可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吴悠依旧摇了摇头:“强哥,我知道,婆婆和我娘,我爹,都希望我再嫁,甚至我也猜得到,他们是想让你我喜结连理。但是不行!我不能让世人唾骂他们和你!如果那样,我还不如死了!”
“吴悠,你听我说,你不愿意,那咱就不听他们的,可千万不能胡来呀!”
华强手忙脚乱的劝着。
吴悠却是叹息了一声:“哎,昨夜,我娘同我说这事时,我虽然反应激烈,但心中也并不是完全没动过这个念头,我有失妇道,想了不该想的,辜负了父母的教育,失礼了我的婆家。”
“你何必那么拧巴呢?那些有的没的,真的那么重要吗?”
华强眉头紧锁,对于吴悠这番言论甚是不解。
吴悠却道:“三纲五常,大于律法,大于一切!我又能如何?一女又怎能侍二夫?这种事如果真的传到他人耳里,怎堪?立你和爹娘、婆婆亡夫于何地?刘波,我虽然和他没有做成半日夫妻,但三金六聘一丁点都不差,更何况他还有恩于我,我怎能做出对他不起的事情?强哥,我好痛苦,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快要疯了。”
华强沉默了,有些落寞地低下了头。
“快看,华师爷找着吴悠了!快去通知咱家大人!”
一名衙役看到了华强和吴悠对立的一幕,连忙吆喝了起来。
吴悠见状,微笑着将剪刀亮了出来,明晃晃地,使华强立刻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