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去年怕吃不惯洋人吃的东西带去的咸菜干粮,今年是不用带了。

想起飞机上、庄园里的伙食,老刘头儿没出息的咽了咽口水。

回过神儿来后,自己先不好意思了一会儿,觉得自己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嘴馋,真是不害臊。

一抬头,就看见说要走的大江还站在原地,他没好气的问,“还站着干嘛?”

大江塌着肩缩在门口,尴尬的搓着手上的老茧,求助的望向自己的母亲,“娘~”

刘婆子恨铁不成钢,一把拧住儿子耳朵往厨房拽:“还杵着当门神?赶紧把腊肉起出来,”

然后自己揭开腌菜缸子“我到时候拿腊肉给你炒点咸菜带上,省得洋面包噎嗓子耽误你表演。”

“娘!"大江嘴里喊着娘,眼睛却哀求的看着自己的父亲,“我明儿就去供销社扯帆布,给爹缝套新防护服……”

老刘头儿接收到自己儿子的求和信号,没好气的挥挥手,“可拉倒吧,等你那防护服,我黄花菜都凉透了。”

老婆子直接上手拍了自己老头子一把,“人大江那是一片孝心,去穿不上,回来还不想穿件新衣服?”

老刘头儿不怎么满意的闭了嘴,背着手走进了堂屋儿,不和你们玩了。

大河渴望的看了看自己父亲的背影,到底是没有把自己的渴望说出口。

他比大江还不如,大江好歹穿上防护服还能上场试试,他连试的勇气都没有。

想起那三个比自己还孬的姐夫和妹夫,摇摇头,不得不承认,他爹其实没有看错,他们一家子都不适合看这个。

以前是没办法,怕手艺失传,求着他们做,现在嘛。

他苦涩的摇摇头,内心不是不羡慕的。

目光瞥见自己媳妇的肚子,内心又不由的有了希望。

大儿子不敢上手,不知道媳妇儿肚子里这个小的,是不是个男娃,敢不敢继承老爷子的衣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