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柜子没有闭上,等了一会儿,云雀才放心呼吸。
打量着四周,妆奁,镜子,发簪……我以为你想设计抓我,你真带我来看房间?!
墙上挂着一幅图,画中是一名女子,只是面部没有落笔。云雀脑中突然跳出恐怖片里的无脸人,有些渗人 ,悄悄后退了半步。
右上角画着一弧弯月,也许是盖上月宫的戳,也许是借月抒情,也可能两者皆有。
画上题有诗句,云雀差点以为,月公子要考她诗词解析。她只草草扫过,抓住了诗中“相思”、“今宵苦短”和“情”,断定了是首闺怨诗,没有在意。
月公子看着墙上的画:“这是我画的,画里的女子是你。”
云雀表情扭曲了一瞬。
“成年后,我一直在做一个梦。起初我醒了就不记得了,只知道做的是同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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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天地,我能记下的片段越来越多,断断续续的,我拼凑出了个大概。后来梦的内容几乎全部清晰,除了梦中女子的样貌和名字。”
“我只能分辨出不是你,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直到我见到你的模样,听到你的名字,脑中遮掩的迷雾才彻底散去。”
月公子看向云雀,眼中是久酿而成的深情。
“梦中,我好奇宫远徵培育的出云重莲,偷偷跑到前山,正好看到你倒在地上。我听到搜捕的动静,知道你是无锋刺客,就以药人的名义,把你带回了月宫。”
云雀懂了:所以密室才会是在药房这里,原本是关押药人,方便试药的。
“我一直等着那一天,可是,四年前是有无锋潜入,但我一眼就知道,那人不是你。”说着,他声音中带上了委屈,“我想知道你的信息,把人带回来问,结果我被重伤,人也逃了。”
云雀表情复杂,这人好像挺傻白的。
“梦中,你说你是棺材子,被一个老乞丐养大……”
“月公子,我不是老乞丐养大的。”
但她确实是棺材子,这是“特殊的点”,不会改变,系统会以此给她丰富背景。
是啊,一定有变化,不然,四年前,他怎么会没等到云雀。
月公子想到梦中云雀最在意的:“你在无锋认了一个姐姐,原本应该在两年前冒充新娘,进入宫门,她叫云为衫。”
云雀瞳孔微缩,绷紧了神经:他知道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