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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接受了信仰、神职,便意味着真正成为了大宇宙意志操控的傀儡。虽说,诞生于大宇宙意志之下的生灵或多或少都会受到大宇宙意志的影响,但是一种是极力摆脱大宇宙意志的束缚,而另一种则是主要投靠大宇宙意志,二者存在着本质的区别。而后者,绝无可能实现真正的超脱。
白衣男子在雷纳克和提亚马特震惊的目光中,神色从容地缓缓抬起手臂,那看似柔弱无力的手掌,此刻竟生生地抵住了那犹如太古星辰般沉重且威势惊人的战锤下落之势——一头更加庞大的血色巨龙虚影浮现在了众人面前。它虽遍体鳞伤,却带着一股无比惨烈且浓郁到了极致的杀意,一只跟那柄战锤一般大小的龙爪将其牢牢握于其中,仿佛欲要仅凭龙爪之利,生生捏爆那件神器一般。
那头血色巨龙虚影,巨大的龙首缓缓扫过那十余位人族神只,其神情之冷漠,仿佛从未将牠们放在眼里一般。而除了那两位拥有强大神力的老牌神灵未受影响之外,其余十位只是中等神力的人族神只,却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渺小与无力。牠们能从其神情中解读出一种纯粹的、极致的冷漠的情感——平等的将世间万物都视为待戮之物。
“这就是杀戮之真谛吗?”雷纳克亦于其中有所斩获,老祖宗仅仅是出手,便让他深刻体会到了何为真正的杀戮。此刻,他终于明白老祖宗为何总是那副淡然而又自信的神情——那根本就不是淡然,而是一种源自内心深处的孤傲。在祂眼里,除了祂追随的那位太古龙族之主,恐怕没有任何生灵有资格得到其正视。完全不存在任何情感,只余纯粹的杀戮。
“这便是真正的强者心性吗?”提亚马特从中领悟到则是另一层含义——一种与她所认识到的其他生灵截然不同的孤傲。其他生灵的孤傲大多显于表面,至多也只是内敛其中,而这位老祖宗的孤傲却让人看起来仿佛真正的淡然一般。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孤傲应有的姿态,绝非那种肤浅的流于外表亦或深藏于心。
“哼!虚张声势罢了!”塔洛斯则是对此不屑一顾,冷哼出声。面对这尊太古杀神,祂虽说并未大意却也不曾使出全力。毕竟,对方生前纵是禁忌级存在,此刻与他交战也不过是区区一缕执念罢了,还不足以让祂倾尽全力应对。不过,既然对方这般托大,那祂自然也不会手下留情!
“破!”塔洛斯猛然间将战锤往下一压,顿时,更多的雷霆与风暴从战锤中汹涌而出,一股更为磅礴的力量作用在了血色巨龙虚影的龙爪之上。只见那前一刻还不可一世的血色巨龙虚影,终是无力承受,提前败下了阵,被其生生击碎,化作了漫天血色碎片。
逸散而出的神力,在无尽星界虚空之中肆虐,所经之处,无论是陨石,亦或是星辰,在这独属于神灵的无上伟力面前,皆如纸糊的一般,瞬间便化为了尘埃。这便是为何主位面严禁神级强者出手的原因,因为仅仅是牠们交战时产生的余波,便不是主位面那脆弱的空间结构所能承受的。
“哎!终究只是一缕执念!”白衣男子平静地注视着自己那只已经支离破碎的手掌,喃喃自语道。作为一个失去了灵魂与肉体的依托,亦没有血龙之墓的加持,甚至是连活物都算不上,只是一缕残念的他,所能发挥的极限,也仅此而已了。
“老祖宗,您没事吧?”雷纳克与提亚马特满脸忧色地望着白衣男子,语气中充满了关切与焦虑。对于这位老祖宗的失利,雷纳克和提亚马特其实并未感到过多的意外,毕竟,祂终究只是一缕执念,而仅凭这一缕执念,便能与人类阵营中的老牌强大神力抗衡,已然相当不凡了。更何况,他们自然不会相信这位老祖宗会毫无准备,仅仅一次失利说明不了什么问题。祂敢这般大张旗鼓地离开血龙之墓,必然是做好了万全之策。
“果然是虚张声势,外强中干!”晨曦之主洛山达看着血龙这般窘境,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容。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戏谑与嘲弄:“想不到威震太古的血色军团的军团长,堂堂禁忌级别的存在,竟也会衰落至此。也罢!就让我等来为您送上最后一程吧!您不过是一缕执念罢了,死于我等之手,也算是没有辱没您生前的赫赫威名。您觉得呢,军团长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