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也这么想的,但是现在,我更倾向于……家族对这件事的态度本身也许就是观望,他们不太想被牵扯进去,所以才没有太过约束我。”
“观望……吗?”
凌乐没有问他为什么这么觉得,只是觉得奇怪。
观望?
这么说来,那两个真民出现在这里难道也是在观望?
都在观望什么呢?
还有多少人在观望中?
凌乐这么想着,又看着一脸思索项安。
要是照项安的理解来看,他的行动甚至很可能都在项家的算计之中。
一个身份透明、还总不在学校,另一个身份遮遮掩掩,又总是在学校出没……
萧业飞反而成了他的幌子不是吗?
可惜,项安这笨蛋甩手甩得太彻底了,潜伏了一年,竟真的什么信息都没捞到,甚至连“恶灵”的事都是刚刚才听说。
这个人真的靠谱?
“现在我能提问吗?”项安双手抓住了凌乐的右腿,放到了自己腿上。
“恶灵的事?”
“对!”
“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他们是什么。”凌乐直言。
真民一事,牵扯太大,解释起来也很麻烦,她不觉得有必要和项安说这些。
甚至,因为不想被项安细问,还有一件事她干脆没提。
那就是项安的打断行为有多莽撞。
要不是直面那些东西的人是她,随便换一个人,都有可能造成难以挽回的结果。
因为在断开前的一刹那,她分明可以感觉到强烈的危机意识冲入脑中,那不是她自己产生的,而是那个东西送给她的。
甚至在她睁开眼的一刹那,梦境还没有停止,项安的脸上覆盖着“怪物”的阴影。
要不是她本身特殊,她很可能会受梦境摆布,杀死面前看到的一切“怪物”,然后不出意外,会在感知失控的情况下自杀而死。
难怪当时那个猫耳朵会给她发来死亡风险提醒。
这么看来,应该是有赏金猎人死了。
居然把那种怪物救了下来,还放出来做事……甚至可能为此在赏金任务的级别调整上动了手脚……
权力……可真是个能让人越来越肆意妄为的好东西。
别说她做事有多随意,个人的随意,在那些人面前,还真是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