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之后,他轻声一笑。
“有缘再会......”
话落。
人消散。
无人的河岸再次恢复寂静,徒留一株刚盛开的彼岸花,在迅速枯萎的花丛里绽放。
晚间的风又起了,月儿终于露出头,它在风里轻轻摇晃,夹杂着,一缕杳然幽香......
......
另一边。
在走了一段路程,确定完全脱离路线后,言君重重松了一口气。
真的,他刚刚心里确实是有点后怕的。
尽管方才好像一副和睦景象,三言两句间也不过前辈与晚辈的对话,可人心隔肚皮,上位者如此轻易抛出橄榄枝,那其中绝壁是有鬼。
当然,不排除恰好就撞上心仪的。
但那种好事,怎么可能会随随便便就落到自己头上?
所以可以断定,这其中不是有麻烦,就是那老毕登家里有个两百斤的大北鼻,嫁不出去想随便抓个去当壮丁!
呵!
真当他言某人好糊弄呢?
何况家里几个都没搞清楚,哪有功夫去掺和这种事?
不过话虽如此说,拒绝也是一句话的功夫,但谁说得准那老毕登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万一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心理变态,一言不顺就要动手咋办?
所以啊.......
心思转念间,言君瞄了眼边上被搂带着走的步无双,见其微微低着脑袋,全然不吭声的模样,当即就将手往下一挪。
“呀!”
步无双发出一道清脆娇呼声,下一瞬就感觉自己腿弯传来一股力道,接着就又被人给打横抱了起来。
言君将其抱在怀里,瞅着她那红红的小脸,没好气道:“喊啥呢喊,没被抱过啊?”
步无双紧张地捏捏自己裙摆,埋着脑袋装鸵鸟,“就、就你这样抱过。”
“那也用不着这样吧?”言君有点好笑。
这小姑娘害羞他能理解了,但也太害羞了。
明明之前刚认识的时候又凶又狠的,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结果现在整就一泡泡茶壶,还是会时不时冒点气儿的那种。
这么反差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