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们,平日里称兄道弟,这贼子只是略微出手,一个个便如缩头乌龟般敢怒不敢言!”
“赵无妄!别以为有个厉害的狗腿子,我便会怕你!今日就算我死了,你也别想你九个弟子好过!”
“都看我作甚!左右不过是一死,你们还能奈我何?”
宁思途似乎疯了,无所畏惧,几乎将所有人骂的狗血淋头。
与此同时,宁宗伟同样被气得大笑起来,明明今日乃是他大喜之日,转眼间却遭万人唾弃:“逆子——你这个逆子!亏我养育你至今,你为何要置我半月门于万劫不复之地!”
“你还问为什么,我还想问你为什么!既然不拿我当儿子对待,为何还要收我为义子!我比宁思远差哪了,就凭他是亲生的?”
“我不缺你衣食住行吧……”
“无所谓了……反正今日都得给我陪葬!赵无妄,你杀吧……都杀了,都给我杀了——”宁思途泪眼朦胧,似乎回忆起曾经不公的遭遇,一副可怜又可恨的模样。
“逆子——废物!当初若不是见你有几分天资寄予厚望,老夫怎么会看得上你个野种!还想指望你如同他们一样耀眼,可你呢!不思进取,直到现在才堪堪蜕凡境!”
事已至此,宁宗伟哪里还顾得上脸面,一副恨铁不成钢且又气急败坏道:“这世道唯有拳头才是永恒的真理,你鼠目寸光只知争夺区区半月门少主之位,老夫要你何用!”
“够了!”
赵无妄不耐烦的阻止两人的对峙,冷声道:“我没兴趣听你这些父子反目成仇的故事,我只问你一遍,我阙弟子现在在何处?”
“呵!”宁思途惨然一笑,默不作声。
“有时候死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赵无妄神色淡然,却有种令人如临深渊的恐怖。
可宁思途仍不为所动,但下一刻浑身毛骨悚然,只见一团火焰不知何时附着在他的身上,燃烧着他每一寸肌肤。
撕心裂肺的痛深入骨髓,却始终留有一口气不至于让他窒息,宁思途面目逐渐扭曲,恨不得当场自缢。
但是,他做不到!
火焰燃烧着他的血肉,蒸发了他的源气,独留一丝气力让他能深切感受何为生不如死。
“说,人在哪!”
赵无妄声如洪雷,带着不可违逆的气势。
“啊——”
宁思途惨叫连连,却依旧倔强不肯回答。或许疯癫之人都向来如此,总有一个他人不理解,而他坚守如一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