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朗问道：“那么地球外在的生命进程，你们从来没有干扰过？”

它说道：“我们从不干扰，但地球构造出了点问题，原本的水代谢不能保持下去，也许间接影响了外在文明。”

李云朗问道：“水代谢？就是上面那个吗？”说着，指向天穹那些液幕。

它说道：“正是。”

李云朗问道：“您，也就是这颗树，需要转化水，来让星球保持活力？”

它说道：“活力？嗯，也可以这么说，即使我们把整个火星的水都搬运到地球，也没能彻底解决水代谢的障碍，所以导致地球逐渐失去了修行的基础，彻底沦为凡人的世界。”

李云朗豁然开朗，说道：“我还以为是有仙界的人，刻意改变了地球的环境，导致不能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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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说道：“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人，先后有许多人试图影响地球，或者寻找所谓的宝藏。但都没有得偿所愿，因为那些都是虚幻的，事实并非臆想的那样。”

李云朗问道：“那老头子为何要回去？”

它说道：“他说，地表文明有一次劫难，如果借助这次劫难，也许能让水代谢恢复。我劝他顺其自然，他坚持要试一试，所以就把他送回地球了。”

李云朗目瞪口呆：“送回地球，从这里？你们真的能送人回地球？”

它说道：“所有观测站之间，都是想通的，当然可以。”

李云朗问道：“那，我以后想回去，你们可以帮我吗？”

它说道：“送你回去可以，但不能干涉地表，更不能出现在地表。”

李云朗虽然有点失望，但规则就是规则，必然有遵守的必要，一旦破坏，可能会遇到无法承受的挑战。便说道：“我只是想见老头子一面，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它说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已经不属于人类，也不属于任何有灵或者智慧生物。总有一天，你会蜕变成超越我的存在。所以，你完全不必在意有形世界的一切，无形世界才是你的归宿。”

此言一出，更是骇人听闻。李云朗问道：“您是指，我的肉身很特殊？”

它说道：“没错，以人类形态，能够成功完成第一次蜕变的，你是第一个。”

李云朗接着问道：“蜕变？第一次？您所讲的蜕变，究竟是什么，是无限蜕变，还是有限次数的？”

它说道：“你随我来。”说完，在它身后的树干上出现一道液幕，转身穿过，李云朗紧随其后。

刹那间，许多柔软的触须碰触到他的脑部，眼前出现的画面远远超出他的想象。

它说道：“你应该已经看到了，无数世界、位面，无数文明和智慧生物、有灵生物，都有可能经历一次从能量实体到非能量实体的转变，这就是第一次蜕变。你现在的肉体，能量无法对你造成彻底伤害，对于所有修士来说，你是不死之身；第二次蜕变，是转变成我现在的模样，虚无的念体，不同于仙人的意志或者灵魂体，到那时，所有修行法则对你来说，都不能构成威胁，你只需要一个念头，就可以制造一个你们所谓的诸天万界，也可以抹除它；最后一次蜕变，就是衍道念体，这种存在，也可以说不存在，我见不到，只能感受，如果它要惩罚我，我会瞬间消散，连感知和防备的机会都没有。它是万维宇宙的缔造者，你们所谓的造物主在它面前什么都不是。”

李云朗问道：“以您的能耐，诸天万界最巅峰的存在，恐怕都不是对手，为何你们只是观察，对他们干的坏事，从来不管？”

它说道：“我们有分工，只负责观察。至于是否干涉，在何种情况下才能干涉，那是另一位的事，我不知道。”

李云朗问道：“所以，其实天道和终结者之间的一切，你们从始至终都了如指掌？”

它说道：“没错。”

李云朗继续问道：“最后一个问题，如果有一天，我要捅破这天，也灭了终结者，开启全新的道，你们也不会干涉？”

它明确地回答道：“不会。”

李云朗说道：“多谢您让我知道许多，麻烦您送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