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长霁眉头一皱,循声望去。
待看清楚来人后,她白眼一翻,关煜也忍不住暗骂两声。
是赵嗣之和聂文宇。
几天没见,这两人身边好像还多了好几个小跟班,往这边走来时那样子简直狂得嘴角都快翘上天了。
赵嗣之来到刚才的“战场”,一扫三只土鼹的惨状,心里微微一惊,面上却不显道:
“看你们也是捕杀这些灵物也是辛苦,这样吧,这三只土鼹留下,那些灸灸兔你们带走。”
关煜重重呵了一声,“我没听错吧,你是在用嘴放屁吗请问?”
严邵牙烦几人脸色也很不好看,这赵嗣之摆明了是想明抢,还大言不惭一副为他们着想的样子。
赵嗣之被关煜这么不留情的当着其他人面呛话,他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直指关煜鼻子道:“不愧是乡野平民,如此污言秽语,简直毫无教养!”
关煜瞪大双眼,差点气笑:
“我没教养?那你想抢灵物的土匪行为岂不是更没教养?”
或许是和关煜打了不少次嘴仗,赵嗣之如今面对关煜的嘲讽竟有些免疫了,他冷哼一声,直接对他身后四个少年道:
“去,把那三只土鼹绑好。”
“是,公子!”
这四个少年两人与赵嗣之聂文宇一样是南晋人,不过出身不高,家父只是偏远小城的小小县守。二人在悬明天海时是最后一批上岸的船队,之前一直没机会接触到赵嗣之和聂文宇,但从验灵韵那日之后,他们便一直想办法各种上赶着巴结同为南晋人的贵族子弟。
其他身份尊贵的看不上他们,最后却被赵聂二人手下,作为“伴卿”的备选人。
至于另外两个少年,则一人来自西戎,另一人来自北昭,皆是平民。
不是赵嗣之不想与同国的官贵子弟结交,而是两人虽然在今年南晋的新外院学子中身份最尊贵,但却在验灵韵一事后颜面尽扫。
南晋好歹是一大国,其中同为“官”、“贵”者可不全都是同心同德,家中父兄在朝中势力相对的并不少。
而身份地位稍次赵嗣之一些的官贵子弟本来就在暗中观察衡量,若两人天赋超群,再加上身份尊贵,哪怕只做做表面功夫,也会同他们交好。可哪知两人测出的竟全都是白光最低等灵韵,还闹出那等丢人现眼之事,这他们还讨好个屁,不上赶着挖苦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