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情况下,他刚才那番话一说,但凡是个上进的,不是应该跪求拜师吗?
就这么……走了?
“等,等等。”覃钟下意识叫住月长霁。
月长霁不解道:“覃执守,还有什么事吗?”
她小脸白生生的,双眼又纯又亮,就这么仰头懵懂看着他,好像一点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覃钟一下不知道说什么了,空气中有些许尴尬的味道。
他出身北昭炼器世家,家中排行老三,有两兄一姊。自打进了芙明学宫之后,被排除家族继承人的他,便被选中成为未来留任学宫外院执法堂炼器师。
五十多年来,他覃钟见过数届学子,每年都会在执法堂借出无数品级兵器。
可他从未见过哪个学子第一次接触到品级兵器就能触发出器中灵气的,更没见过一个连灵力都没有的外院散学能有这等炼器天赋。
覃钟不信巧合,更觉得不可能有这种巧合。
一个人在对于兵器上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这丫头,就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炼器奇才……
就当她这么走了,覃钟可舍不得。
但,难道他堂堂执守,要拉下脸面去求一个小丫头拜他为师吗?
那他覃家的尊严往哪搁?
要不然先跟这丫头熟络起来,让她多来几次炼器房,等她慢慢知道他锻造兵器的厉害,说不定就会主动拜他为师了呢?
“咳咳,小丫头。”覃钟犹豫了片刻后道:“你虽然还只是个外院散学,但我瞧着天赋还行,在炼器上也有些慧根……”
月长霁眼也不眨,听他慢慢说来。
等覃钟侧身摆出一副沉稳严肃的夫子模样,“老夫准许你日后常来执法堂后院,谈论枪法也好,观摩炼器也罢都可。若是一年后你能顺利成为练士,咳……到时老夫便适当教你些炼器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