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心想多说两句,奈何燕无怀此时看他的眼神实在有些不善,只好作罢。
算了,这东西轻易也弄坏不得,他还是别讨这口嫌,免得皇叔祖起了真火赌气真不还回来了。
此时了了,燕无怀是一刻也不想在这皇宫里多待,二话不说就要走,好在他不像来时那般放肆,只用双腿快步往宫外走去。
燕无怀大摇大摆走出昭阳殿时,之前那些拦他的相尊禁军们个个脸上都是一副困惑不解的神色。
想起之前此人深不可测的实力,一位周姓的相尊忍不住上前来,走到燕无怀身旁行了一礼,“见过……前辈。”
“哼。”燕无怀冷哼一声,“前辈二字如何当得起,还是唤吾作‘贼子’、‘狂徒’更妥。”
他一面不客气的嘲讽,脚步也不曾减慢丝毫。
这周相尊也是八十岁高龄,在宫中也算得上颇为德高望重的存在,如此被呛,面上很有些挂不住,但他还是狼狈跟在燕无怀身侧。
毕竟能自称“吾”的,他活了八十年都不曾见过。
“前辈说笑了。”周相尊解释道:“您来时动静……呃确实不小,保卫陛下周全宫中安宁乃是职责所在,还妄前辈见谅晚辈之前冒犯。”
这话的味道简直跟燕风云那孙子如出一辙,真不愧是君臣,燕无怀听得烦了,加快两分脚步,谁知这周相尊也随之快了两分。
燕无怀停下,周相尊也停下。
“你作甚?”燕无怀冷脸道。
周相尊又行了一礼,开口道:“我想问问前辈是如何突破护宫这层屏障的?”
“突破?”燕无怀不屑道:“如此破烂不堪的罩子你也能称之为屏障?于吾而言,可谓来去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