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完全可以依靠曲忠良啊。
想到这里,孙婉如立刻拽了拽自己身上的衣服,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
“夫君~~”
曲忠良刚刚怼完了孙家人,心中正畅快,走起路来脚下都有劲多了。忽然听到有人夹着嗓子,冒似在跟自己说话,不由浑身一个激灵。
“谁,谁叫我?”曲忠良左顾右盼。
“是我啊,夫君。”
只见孙婉如从一棵大树后面绕了出来,走到了曲忠良身边,一双眼睛含情脉脉盯着他:
“好久未曾与夫君叙旧,夫君莫非忘了为妻?”
“什么,你、你是孙婉如?”
望着眼前这张苍老憔悴的脸,曲忠良吓得后退一步——什么鬼?
在他的记忆里,孙婉如始终是面如满月,穿金戴银、丰满漂亮的。就算到了流放路上,之前那段时间,她也总是尽可能把自己打扮得干净得体。
如今自己不过有段日子躲着她走,怎么孙婉如变成了这个德行:破衣烂衫、肮脏瘦弱,一头长发都已半白,浑如五十多岁的乡村老妪。
更别提她那少了半截的胳膊,遮遮掩掩的藏在袖子里,看起来浑身的气势就更弱了。
曲忠良简直不能相信这人会是他的妻子。
“是我啊,夫君,”
孙婉如用那只完好的手又拉了拉胸前的衣襟。不得不说,孙婉如虽然瘦了很多,但基本的本钱还在的。
“夫君。我之前做错了很多事情,我知道你不会怪我的,是吧。毕竟我都是为了孙家,为了我们以后的好日子。”
孙婉如用曲忠良之前从没听过的温婉语气道:
“这几日我反复想过了。如今曲潇潇这个女儿和我们断绝了关系,耀祖也过继给了大房。”
“这样也好,总归我与你对孙家的责任是尽到了。”
“接下来我与你再要个孩儿。生下来不无论男女,都跟着夫君的姓,你觉得如何?”
“等到了阿古塔,你我夫妻同心,加上未来的孩儿,我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
孙婉如用蛊惑的声音,对曲忠良表白心迹。